“你没有脉搏，却有影子，难道是……”

连城扯过言沫的手腕，在她的脉搏处搭了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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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僵尸。”

言沫把他不忍说出口的那两个字替他说了出来。

连城蹙着眉，“怎么会？难道三年前将你掳走的人就是刚刚的那位男子，而他亦是僵尸，所以把你同化了？！”

他越想越气愤，眯起眼睛厉声道：“可恶的邪祟，我一定要把他收了。”

说完他便想抬步走出房门去找夜灏渊算账。

言沫拉住他的袖袍，“师兄，切莫冲动。”她向他解释道：“虽是阿夜将我同化的，可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你喜欢他？”

时间跳回三年前，她不可能喜欢那名男子。

那个时候的言沫，除了是个贪吃鬼，她的眼里可容不下异性。

连城瞪大着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惊恐道：“那个孩子不会是当年小师妹你怀的那个吧。”

他虽是用疑问的口吻，语气却是肯定。

三年前。

小师妹在他们眼前被人劫走后，大师兄蔺宣并将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不过那个时候，大师兄很肯定小师妹的胎儿保不住。

可是今日所见的那个小孩，他虽不知道他的长相，可依照身形来看，年岁应该也在三岁左右。

世间不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那名男子称呼言沫为娘子。

她对趴在那名男子怀里的那个小男孩也很亲昵。

所以种种迹象表明，他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没有被流掉的那个婴儿。

言沫看着心神复杂的连城，摸了摸鼻子，“师兄问题不断，沫儿该先回答你哪个？”

“都要回答。”

她咬了咬嘴唇，澹澹给出答桉：“是。”

言沫用严谨的一个字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

她回答的是现在，而不是三年前。

三年前她确实只是为了任务接近夜灏渊，掠夺了他的清白。

可现在，她明白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在乎他。

这在乎，便是喜欢。

连城皱了皱眉，“是嘛？”小声的自言自语。

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只是没想到言沫会答的这么干脆。

“二师兄，是我先招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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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城师兄，这便是我这几年经历的所有事。”

言沫省去系统的那一段，把可以讲的都和连城交代了遍。

“原来如此。”连城低眸自语：“若是大师兄知道小师妹……”

他晃了晃脑袋，正视言沫，认真道：“小师妹，你既已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明白阴阳两隔，切不可扰乱阳间秩序。”

连城身为道人。

此刻他的心万般纠结。

一方面是道义，言沫已然是他的对立方，他应该大义灭亲的将她收了去。

可另一方面是情义，他们虽是从小打打闹闹长大的，可那份纯粹的亲情一直埋藏在他心底。

“二师兄，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夫君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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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沫也能看出他的为难与纠结。

她焦急道：“夜灏渊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们也一直老老实实的生活在丛林深处。这次下山只是因为今日是小念念的生辰，他的愿望是想见识此处的繁华，我们才会破例来到阳间。”

她向连城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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