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头一歪，邪肆的笑意逐渐扩散至整个嘴角，轻狂野匪，“区区Z大，在我眼里，Z大的保送名额比不上我老师一根头发。”

全场人惊了，好嚣张的语气！好狂妄的话语！

但是，他们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像是打架过后狠狠发泄完一通，又爽又舒心。

总之一句，怼的好！

牛芳、郜右明明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候仗着Z大的名头抢了他们辛苦半天的成果。

输给其他人没关系，但是输给牛芳郜右，他们不服！

Z大两位教授都被逗笑了，“瞧不起Z大，难不成你还想去京大？”

牛芳气笑了，气息不稳，“Z大好说歹说，是Z省排名第一的大学。你连我们Z大都进不了，凭什么不自量力想去京大？

妄想保送京大，你也不照照镜子！”

她话说的格外难听，肯定苏羡是没有这种实力的人。

郜右神色一改之前的冷酷，气得眼角泛红，居高临下看着她：“能保送Z大，是你的荣幸。”

苏羡似笑非笑挑着唇：“那我该感激涕零喽？”

“没错，Z大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牛芳一时气昏了头，“不如学学你那个低等下贱的班主任，他——”

啪！

一巴掌下去，牛芳懵了，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愣住。

牛芳捂着脸，几十岁的她皱纹一道道起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明显痕迹，不靠化妆根本遮掩不住。

而苏羡刚才那一巴掌，足足让她脸上少了半斤粉，老态龙钟的形象暴露无遗！

好半晌，牛芳捂着脸颊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打我，你竟然敢对我出手，苏羡，你是疯了吗？！”

对面，女生毫不在意的捏捏手腕，用转动达到放松的目的。

当着牛芳的面，她非但没有一丝悔过，从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就那么当着众人的面一根一根擦拭起手指来，冷唇缓缓吐露，情绪毫无波动。

“脏。”

“你、你！你、你……”牛芳伸出去的那根手指不停在半空中颤抖，她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气厥过去。

“牛教授！请你自重！”郜右避免了牛芳脸要靠到他肩上的情形。

他刚才可是确切看清楚过，从苏羡手上扒下来的那一层厚厚的粉浆。

胡美灵站在旁边，内心为她拍手叫好，太过瘾，要不是碍于学校之间的压力，牛芳的嘴早被她扇烂了。

“郜教授！”牛芳气得差点吐血！

他们好歹是工作过十几年的同时，他看到自己快晕过去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

可惜牛芳自己还不知道，她现在脸上妆容少了一块，露出原来的皮肤到处都是皱纹、长痘、发炎……与粘稠的粉底液混合在一起……

那画面……用语言难以描述形容。

加上她本人一副泼妇骂街样，周围愣是没人敢再靠近她。

“你们怎么了？”牛芳皱眉，发觉出不对劲。

她手机原相机对准自己，当场尖叫，“苏羡！”

牛芳气得高跟鞋哒哒哒蹬到女生面前，想也不想就要给女生一巴掌：“我打死你！”

她胳膊抡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准备在半空中就要砸下去，用尽全力一击。

可恶的臭丫头！害她丢脸！害她形象尽失！

去死去死去死！

牛芳脑子里那根绷着的理智之弦早被她本人的怒火烧断。

朝苏羡动手的时候，脑子已经处于一种极为混乱的状态。

许澈离苏羡最近，可反应过来那一刻也已经晚了。

眼看牛芳手臂夹着风，凌厉的一巴掌就要落下来

“苏羡同学！”

“羡爷！”宋雨呼吸一窒，想冲过去提她挡下那击，但凭她们之间的距离根本是不可能的。

牛芳出手快，女生的反应比她更快！

众人只看见眼前闪烁过一道残影，紧接着一声惨叫刺人心扉，他再一眨眼时，就已经看到牛芳躺到在地，抱着自己的右胳膊爱好了。

当才咚的一响，地板震了震，难道是牛芳砸到地上发出来的？

所有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一眨眼牛芳都被甩飞出去了，苏羡她……真的只是一名普通学生吗？

太可怕了。

牛芳顾不上身体摔的五脏六腑的疼，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抓起身边的椅子朝女生头上狠狠劈下去！

这一击，根本没想过苏羡是死是活！

“不好！”

“小心！”

“快躲开——”

其余人大喊，奋力往前冲想去阻止，可一切都太晚了。

眨眼睛，牛芳那张狰狞的面孔一瞬不瞬定格在苏羡眼前，神奇可怕：“臭丫头，看你怎么躲！”

唰唰唰！

出手时快到根本让人看不清，现场多出一双双惊奇的眼睛，所有人石化，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神技？上一秒人还气势汹汹冲过来，为什呢下一秒牛芳就跟着她的椅子趴在了地上？

还有她的手……

“手！手手手！我的手好痛！”牛芳痛的在地上打滚尖叫，左手捏紧的右手手腕以一种怪异弧度垂下，像是被人拧断了。

其余人怔怔看着，是真的怕了。

苏羡她还是人么，居然能活生生把人手腕拧断。

她带着魔鬼一般的笑容蹲在牛芳前面，轻轻轻扯过来她的手一掰。

咔嚓——

清脆的骨骼声响。

牛芳嘴里紧跟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她的手腕是复原了，身体上的痛却是确确实实的。

牛芳痛的眼泪疯狂往下掉，连连发出惨叫声，整个人狼狈不堪，哪还有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

郜右也被苏激怒，愤怒等着一中校长霍舜尧：“你们就是这么教导学生的，日后给社会输送犯罪分子？！”

霍舜尧笑容看上去略微有些冷，“郜教授，谁先无礼冒犯你们自己清楚，侮辱我们学校的老师学生，就算是Z大的人，我们也不怕！”

郜右气得喉咙一梗，在场有这么多人作证，这件事要追究起来，他跟牛芳必定逃脱不了责任。

为了一个女学生牺牲自己的前途不值得！

“好，既然如此，牛教授跟苏羡之间的事我们先不追究，放到一边，现在来讲讲刚才你学生侮辱Z大的事。”

郜右高高扬起下巴，自视甚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