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伤了他的心。果然银瞳立刻睁开眼睛，心怀忐忑。

“你是谁？”

小维背着银瞳，对着那学徒的眼睛，展开审讯模式。

“太医院学徒小林。”

这下银瞳也不好追问，又无法再静下心，只好又起身去看小维的审讯。

小维：“今晚为何而来？”

小林：“为了除掉林神医。”

“你就这样怕初九伤心？”小维回头问银瞳，摆明有心逗弄。

“我。。。”

银瞳正在说话，偏偏小维又再继续审问。

银瞳咬唇，又拿小维没有办法。

脑海中被一直重复小维的话：你伤了初九的心了。

“为何要除掉林神医？你与她有私怨？”

小林：“收到指示。”

小维：“受谁的指示？”

小林：“不知道。”

小维本想审问两句再去调侃银瞳一句，如今小林这个回答倒让她意外。

小维：“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认识？”

小林：“不认识。”

小维：“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小林：“男。身形壮大，高鼻凹眼，天朝语说得生硬。“

小维抬头和银瞳四目相望。

“西域人。“

银瞳颔首。

“和东湖西郊会是同一方人马吗？“小维猜测，那些人凶狠得很，上次就吃了大亏。

“是。”银瞳终于知道气息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这人身上沾染的就是那个气息。那批人下手很狠，差点要了小维的命。

“他在那里？”银瞳看着小林的眼睛问。银瞳下定决定，必须把他们揪出来，不为时疫，也为了小维。

“我不知道。”

“我再问一次，他在那里？”马车内小维伤重频死的情形重现，银瞳火气蹭蹭上涨。

“林姨，你坐。”小维把椅子搬过来，让银瞳坐下。

银瞳平息自己的情绪，她向来淡薄，也被自己刚才的情绪惊到了。

人间本是逍遥游，若用情太深，与你修行有碍。

天道的话在银瞳耳边来回徘徊。

“你别急，等会我来问。”

小维记得，当时对方会出手，就是因为认出银瞳。这些西域人在暗，银瞳在明，对银瞳实在不利。小维甚至怀疑，除掉林神医的指令，本就直指林姨。这下，小维也急了。

其实小维想多了，一切都是巧合，鲁王并不知道东湖西林的人就是百草堂的林神医和韦公子，这次实属巧合罢了。

“林姨，上次那个叫做娜宁的小妹妹呢？”

“不知道，东湖后就没再见过她。”银瞳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数面之缘。”

“人家小姑娘看你那眼神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小维提醒，“林姨，你出入要留心，你鼻子灵，若闻到他们的气息，记得给暗卫示警。”

“好，你自己也要小心。”银瞳自上次预知小维会有大难后，便心中不安。“让尹心怡陪着。”

“我会的。”小维知道只有认真答应，才能安银瞳的心。

小维又盯着小林，整理了思绪才继续问。

“小林，你如何联系他？”

小林：“信鸽。”

不对，他们见过面，否则身上气息不会留存。小维换一个方式问。

“那他如何联系你？”

小林：“信鸽，溪边。”

“溪边？”果然是见过面。“你们没见过面，如何知道是他？”

“暗号，一长一短的鹰叫，三息后再重复。”

银瞳和小维各自记下。

“你们见过几次？”

“两次”

这么说来他们并不熟悉对方。小维想起关键。

“你们不认识，为何要听他指示？为金？为权？还是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这时小林的情绪有了波动，瞳孔变化像是谁是要醒来。

看来是碰触到了他的执念。

银瞳弯下身子，对着小林再次施展迷魂术。

“你为何要听他指示？”银瞳重复问题。

“他手里有小宝的摇鼓。”

“我道为何无冤无仇小学徒要杀你，原来是因为家人在他手上。”小维将得来的线索整理一番。“我猜想，西域人没有入村，或入不了村，否则也不会让这样的人才杀你。”

“他们不在村里。”银瞳肯定的说。

“林姨，你怎么这么肯定。”见银瞳说得这么肯定，小维好奇她是如何推敲出来。

“闻的。”

小维摸摸鼻子，好吧，自己都忘了林姨有比小白还灵的鼻子。

“他也是可怜，把他放了吧。”银瞳心下不忍。

“不急，我先再问几句。”

小维一直弯着腰说话累了，干脆把小林扶起来，让他坐下。

“你今晚打算怎么下手。”

小林：“下迷烟，让林神医昏迷几日。”

“然后呢？”

“没了。”

“就这样？没了？”

“是。”

“林姨，放了我不甘心，交给高副吏我不忍心。”小维夸张的叹气。

“嗯。”银瞳赞同，这人本就无害人心。

“其他的让初九他们审吧，审完让他们不要为难就是。”小维不是心狠之人，“他这状态可以维持多久？”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让他自己回房睡觉，就当没来过。”

“太好了。”林姨提供的这解决方案比小维想的好。“那我让他门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