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SBS，结束了BOOMBAYAH。

而在Produce 48，也结束了蹦拔牙。

先是现场评价，是由来到了M'C中心，观看小组对决的国民制作人，亲自现场投票的。

当时，演出对决后。

根据现场投票，公开了第一名到最后一名的名次，无论如何，Produce 48那残酷的淘汰制，还是悄悄开始了。

虽然官网投票的最终结果还没出来。

谁也不知道在组合评价中，自己获得了第几名，究竟会不会生存，会不会被淘汰，能不能得以留下来继续追梦。

但不管是遗憾，还是后悔。

这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最终结果出来后，将要离开PD48，再也无法和同期生一起练习的事实。

结束舞台演出时，国民制作人离开后。

国民制作人代表——李栋旭，公布了在第一次组合评价里，没有获得1000票be，也就是不算小组胜利后得到的票数，单靠个人得票数决定的名次。

最令人羡慕和嫉妒的，是小凉组的人，仅仅只是个人得票数，她们竟然全部都生存了下来！

包括千叶惠里，左藤美波，浅井七海三个樱花妹，还有队长初媛，以及排在“淘汰边缘”反复横跳的姜惠元…

“惠元欧尼，你57！”

“大发！小凉…诶，小凉你干嘛哭呢？”

“感动。”

“为我感动吗？！凉子你真好～”

“阿尼，才不是，我管你北子死活，凉子哥我竟然还能听到别人喊我欧…那个吧，泪目～”

“哈哈，莫呀，你好奇怪喔。”

接下来，李栋旭告诉了一众练习生。

什么叫1000票的可怕？

就是哪怕自己是处在绝望的下位圈，只要获得了小组胜利。

就可以把你从原本已经踏入了生死边缘的排名，一下子给拉起来，来个原地复活，起死回生！

而原本个人票数高排名的练习生，却输了对决，也会体验一把从天堂地狱的感受。

这就是节目组想要看到的局面。

只有往死里练，把胜负当成一切，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蜕变。

而更可怕，更让节目组无奈的。

是哪怕仅仅只是个人得票数，不算1000票在内，却在票数出来后，出现了那令人震惊到难以复加的结果：

就是个人单票数最高，人气第一，期待值第一，创造历史性的第一名，将近四百票的个人练习生——姜小凉！

甚至比第二名，一人奶一队，甚至创造了名场面的nako，还高出了很多票。

以及加上一千票后…

出现了让无数练习生目瞪口呆，就连制作组都瞠目结舌的票数结果——

1400多票！

个西吧的，开玩笑吗？！

“哇，大发～”

“不像话…姜小凉她，一千四百票？！”

“呵，我的票数竟然跟她的零头差不多…”

震惊过后。

就是Produce 48气氛最消沉的时候了。

要知道，一个宿舍七个人，少了一个都会变得安静，更别说原本96名练习生，在几天之后，将要有一半的人会离开。

其中，有自己亲故，队友，同期，亲近的姐姐和妹妹…

比起累，孤独感，才是练习生时期最害怕的东西之一。

除了要等待官网的最终投票结果。

还要拍摄部分练习生生活的镜头份量，穿插在节目花絮，正片中。

所以在第二天。

PD48制作组为了缓解这种焦虑的情绪，特意让国民制作人代表李栋旭，来到礼堂处，为早早就在这里等待的少女们解开些许心结。

李栋旭欣然前来。

这本就是国民制作人代表该做的事，替代国民们，为自己心爱，支持的练习生开导，安慰。

练习生少女们，在“李栋旭偶吧”出现在讲台的瞬间，眼前骤然一亮。

人在心情低落时，在见到倾慕的人时，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倾诉。

她们张开嘴，欲言又止，似乎有无数想要说的话要说出口，却难为情，难以开口。

李栋旭温柔笑着。

温暖的目光，在少女们的脸上流转。

最后停留在一个勇敢举起了手，表情努力维持镇静的半岛练习生身上。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代表nim，请问，就是我…就是当我感觉到，自己已经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要怎么办？”

李栋旭漫步在台上，手握着话筒。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穿着D级练习服，某个没心没肺打着瞌睡的绿色小嫩芽，都是一片彷徨迷茫的面容。

努力感受着，所有关于少女的愁绪和心结，并且尝试将它们位于欣赏的位置上，去解开她们的心结。

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李栋旭思绪了片刻，才微笑着柔声解答：

“内，就是这样，才需要有我和导师们的存在呀，wuli呢，虽然跟各位说了很多，很多凶狠和残忍的话。”

“比如偶吧我呢，就曾对BOOMBAYAH的二组，说过‘剩下的人’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如果不是没心没肺的姜小凉xi，二组的其他孩子或多或少都会伤了心吧。”

“……”

被点名的某个“绿色小嫩芽”，抖了抖头顶的丸子头。

很可爱的瞬间，让李栋旭微微摇头，笑着继续说道：

“比如导师们，她们在教训你们的时候，真的是很讨厌你们？还是觉得你们无可救药？当然不是的，所谓竞争，就意味有人赢，有人输…”

“但恰恰是因为竞争，就必须狠下心来，让你们去努力，去拼命，不然输了，一定会后悔莫及自己为何当初不努力？”

“导师们，其实看着各位是非常心疼，但没办法，她们，就像——即想着你们能过得好，又期盼你们能努力变得优秀的阿爸喔妈一样，不是吗？”

“内～”

“如果可以，我们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输，就像裴允贞老师，跟我就不只一次说过要打断姜小凉的腿，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感觉就是缺根拐杖，跳舞都带拐弯，恨不得来个截肢再安装。”

“哧，哧哧…”

姜小凉实在睡不下下去了。

耳边都是妹子们捂着嘴，辛苦憋笑的声音。

咱就是说，怪不得自己就感觉在做噩梦一样，她又不是小丑，没有将自己的难过，给予别人欢乐的习惯。

“那个，阿加西…夸归夸，能不能不要连夸带骂，其实我心灵是很脆弱敏感滴，你在说，她们在笑，时常搞不清楚我到底是要伤心还是欢笑？”

“哈哈！”

少女们这下彻底绷不住了，笑声不断，气氛逐渐变得轻快。

果然，快乐还是要建立在凉哥的痛苦之上。

李栋旭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

忍俊不禁的同时，悄悄拉回了开始的话：

“为了梦想，也要坚强，明知是幻想，不管有多累，也要咬牙撑下去，希望各位，能将幻想变为现实。”

“内～”

少女们大声回应着。

李栋旭微微笑着，点点头。

看似温情，“我说你懂”的美好画面。

更多的是，是因为Produce 48，除了作为记录者的PD制作组，除了身为导师的身份，天然有威严感的李洪基，崔英俊。

当然，还除了有苦难说的“凉子哥”…

真正能交流倾诉的，也只有李栋旭一个男性，只有一个偶吧。

李栋旭没有当过练习生。

他知道的，自己始终无法与少女们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只能以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去开导孩子们。

少女多情思，不管是樱花岛，还是南半岛也好，崇拜强者，崇拜“长腿偶吧”的心思，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尤其是李栋旭那冷白皮的肤色，红红的嘴唇，深邃迷人的眼神，真的令人浮想联翩，少女怀春。

那深深的双眼皮，和那双大大的眼睛，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被这样一双眼眸注视着。

谁不会心动，哪个少女不会犯迷湖呢？

喔，还真有…

李栋旭看到了因为蹦拔牙的舞台，用电过度，电量耗尽的姜小凉，以一个女生做起来特别反差感的“大爷”坐姿，歪着身体，瘫在靠椅里。

他就瞬间明悟，也想到了，该由谁来安慰是最好的。

“姜小凉，你们当时，不被所有人看好，你是怎么开导你的组员呢？”

察觉到众妹子亮亮的目光。

因为没法看放送，她们也很好奇。

“我？”姜小凉愣了一下，无神且悄悄放空的澹蓝色眼眸，笨拙地眨了眨，小脑袋微微转动，然后一副了然的表情。

“喔～我都是这样的，哟落布，跟我喊：Rapper姜，光北～光北，队长韩，啊初，阿初～”

“呀！凉子！哈吉嘛（不要做）！

”

“真的丢脸，切拜～小凉闭嘴！”

姜小凉刚喊出中毒性的口号，就被身旁脸色通红，神色羞愤的韩初媛和姜惠元联手镇压，一个抓住手，一个捂住嘴。

私底下憨憨，喊喊还好。

众目睽睽之下喊喊，真的憨憨，很羞耻啦～

“哈哈哈！”

张元英和安宥真被姜小凉逗的，顿时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腿，笑得前仰后合。

李栋旭边笑着，边摇手连忙阻止：

“不是不是！我是说，嗯——换个说法吧，在你们对自己的排名绝望而彷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你们是要怎样做才能撑下去？”

姜小凉这才回过神，连忙扯开捂住了自己的嘴，属于姜光北那双白皙水嫩的小手。

“阿呸呸！光北你偷吃巧克力不洗手！”

“才没有～是你偷吃完不擦嘴！”

凉子哥先是怼了一句北子，然后她才看了看身边还都在的练习生妹子们…

因为是根据南半岛，樱花岛两国的练习生和偶像，分开进行解开心结的。

所以，之前同组的人，另外三个都是樱花妹子，都不在这里。

身边只剩下姜惠元和韩初媛。

除了233寝室的宿友之外，当然还有几个自己觉得关系还行的练习少女。

却不知下一次再聚，还能剩多少。

坐在礼堂的姑娘们，一双双即简单，又复杂的眼睛里，映射着彷徨失措无助，令粉色的少女气息变得窒息，难以呼吸。

仿佛在说：

「我该如何努力才能做到不普通，才能不被淘汰，不想离开。」

也这才明了这大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小凉眼神清澈，嗓音懒懒，声音温柔：

“嗯～蹦拔牙吗？我记得当时，我的队友们知道被剩下的时候，当下的反应，当然是害怕和无助了。”

“但不是还没结束呢吗？所以绝望可以迟点，放弃不能太早，脑子一片空白，就先吃饱肚子再说嘛。”

“唔，我只告诉你们，我看到的呗。”

“韩初媛说她是Voacl，舞蹈差，但每次练舞累到摔在地上，还是一次次站起来，即使是低着头在哭，她以为我没看到，嘿嘿～”

说完，在众人善意的笑声中，姜小凉调皮的侧出头，眼神带着调侃的笑意，着看向立马害羞的低头，羊装生气的韩初媛。

挨了一记粉拳后，凉子哥又继续说道：

“姜惠元说她是清纯，挺搞笑的不是吗？”

“呀！”

含羞带怒的北子哥，那无辜的，清纯的大眼睛，差点要“刀”了凉子哥。

姜小凉边躲开她的手，边笑着说：

“姜惠元说她不会Rap，每次都伊伊呀呀，磕磕碰碰的开始学，就跟宝宝牙牙学语一样，很慢，很慢，但她就是努力学，继续伊伊呀呀的学，直到能叫出‘凉爸’…”

“啊不是，是唱出第一句完整的Rap开始，才让汗水洗礼了原本只是清纯的灵魂。”

“她们终会有抬起头的那一刻，因为当站在舞台上，唱着蹦拔牙的时候，那时的她们，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初的自己了。”

“连不懂半岛语的惠里酱，都能唱出这样的Rap和旋律，连那么负责的队长阿初，才勉强活下来，连那么努力学Rap的光北都才57名，你们为什么就说不行，就想放弃？”

“而我呢！在这个糟糕的，要喊欧…欧那个吧的可怕世界里！

我…我，我！都想放弃啦，哎～这样一想，我突然好难过呀，也没人安慰我，要不，我们一起逃走吧？有没报名组团退赛的？”

“莫呀，哈哈哈！”

在导演PD大笑着，制作组作家姐姐们冷眼竖眉，欲停止拍摄，准备教训胡说八道的姜小凉时——

小凉哥连忙改口补救：

“内，显然不行的嘛，对吧！你们要这么想——每个人都可以赢，凭什么不能是我？！”

“一句fighting不就完事啦！来，哟落布，大声喊！fighting——”

“fighting！

！”

“所以啊，这口号真的很灵的，哟落布，再跟我一起喊：Yah Yah Yah呀伊呀，欧那个吧！光北！光北！阿初！阿初！喔？唔唔…啊呸呸，谁的手？干嘛让我闭嘴？！唔唔唔～”

“就是这样，光北，让她闭嘴！”崔叡娜拍着手掌，很兴奋，很开心。

“凉哥，知错没？还敢这样对欧尼们不？！”李佳恩，李姐笑着喊道。

“小凉也没对我用敬语过，没喊过欧尼，哼…”金珉周小声低喃着。

“哈哈哈！”李彩燕觉得姜小凉真的很有趣，忍不住发出了爽朗，又特别的笑声。

“姜大凉、让你说我不是你的理想型！”要不是小圆抱着，卷起袖子的安宥真估计要真上了。

如果没有“出道”这两个字狠狠压着。

好像嬉笑打闹的日常，才是少女们这般年纪，该有的样子。

李栋旭微笑着，将这美好的一幕记在心里。

PD制作组同样开怀一笑，将这美好的一幕记录在镜头里。

姜小凉就是Produce 48最独特的怪人。

喜欢的人，便在喜欢她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没想过归途。

随性洒脱，简单干净。

就是她让人所喜爱的最初样子，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