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哈斯沃德也有了许多的追随者。

虽然哈斯沃德从来没有说过要他们追随自己，但人就是这样，追随强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最终这些崇拜哈斯沃德的人竟然也组成了一个秘密结社‘全知之眼’，而当哈斯沃德沉下心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感受到一部分人对自己的崇拜？

而当那种欢呼声奏响的时候，他更是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混乱都轻了许多，因此哈斯沃德脑海之中也多出了一种猜想，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也就难怪这些古老存在复苏之后要如此做了。

而因为脑海之中有这样的想法，在会议结束之后，母亲、哈斯沃德和史塔克三人一同留在了神殿之中。

哈斯沃德不想暴露身份，因此在迷雾散开的他同时戴上了桌上的面具，一个有着白塔符号的面具。

虽然说，就算显出真面目史塔克估计也不认识他就是了。

史塔克留在这里倒不是因为等待魔药，毕竟母亲还没有将材料交给暗天使，他留在这里也是有一些问题要问暗天使。

“这是那位荒芜主母身上析出的非凡特性，它该怎么使用你同样清楚，我便不帮助你做成魔药了。”暗天使交出了一个发着绿色光芒的东西，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史塔克和哈斯沃德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人身体中的某个部位，但却又和心脏等器官完全不一样。

母亲接过了那非凡特性，没有多说什么，这是她在这次会议上完成的交易，只是伸出手后也出现了某种材料，与暗天使做了交换。

史塔克知道那就是自己接下来要服用的魔药材料，他并没有多少激动，只是看着他们完成交易，之后母亲便离开了。

“暗天使，我想问你一些破面的问题。”也不在乎当着白塔的面，史塔克缓缓问道“破面的归刃与神话生物形态是否有着某种关系？”

神话生物形态，这是神之途径超凡者半神以后所拥有的固有能力，一旦展露出神话生物形态，他们的实力便会暴增！

就如同死神的卍解与破面的归刃一样，加入救赎蔷薇这么久的时间，史塔克听太阳说过这种状态，而听太阳所说之后，他发现这神话生物形态与他和卯之花的归刃有些相似。

这不是虚的力量，而是破面的力量，而破面究竟是什么便是一直困扰史塔克和卯之花的一个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上破面实在是太少了，就他们目前所知的也就只有他、卯之花和暗天使而已。

暗天使知道的东西很多，或许他知道更多破面的事情，因此史塔克决定在这一次会议结束之后来问一下暗天使。

暗天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清脆的声响在神殿之中回荡，他轻笑一声道“黑暗，你可否记得我曾经说过现在的虚便是以往的精灵、异种、羽蛇、不死鸟等神话生物经历了某种变化而来的吗？”

史塔克点了点头，哈斯沃德也在认真的听着，虚和灭却师是天敌，对于虚的情报他当然也要特别注意。

看着他们两个认真的样子，暗天使便继续说道“所谓破面，便是在虚的灵魂之中多出了某种异样的东西，那东西可以是死神的灵魂，也可以是……神话生物的灵魂。”

“不，其实无论是什么灵魂都是为了唤醒虚体内的神话生物之魂，但虚是本能生物，只懂得吞噬的野性生物，他们的灵魂只会越来越驳杂，只会被自己深处的罪孽压垮，这种状态或许更加接近最初的神话生物，但却无法让他们返回到那种状态。”

暗天使双手交叉，搭在自己的脑袋下，他沉声说道“但当虚想要抗拒那种原罪的时候，或者体内被外来理性的灵魂干扰了体内野性的灵魂，虚便会有可能经历一种特殊的灵魂重组，在这个过程中还能活下来的人便会破面，而经历了破面的过程，虚的灵魂强度便会更高，如此便能更加接近神话生物。”

“归刃，便是生命回归到神话生物形态的一种接近方式，只不过哪怕是破面的灵魂强度也无法达到那一点，只有让非凡特性之中的灵性与你结合，才能更加接近这一点。”

“黄昏的事情我已知道，比起依赖斩魄刀的虚，或许更原始，更直接的破面更加适合她也说不定。”

史塔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破面是为了提升灵魂强度，而灵魂强度的提升则能让虚更好的‘返祖’，能更加接近神话生物。

不知道以后他成为了半神之后，神话生物形态与归刃结合会发生什么？

目前他们这个小团体之中达到半神阶段的两人都不是虚，他和卯之花都不是半神，也正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他才留下来问的。

因为他知道魔药晋阶后会有概率失控，会被混乱意识影响，而虚本来就是堕落之物，他有些担心那种混乱会刺激虚本身体内的邪恶暴虐，让野性再度压倒理性，会比‘整’这种灵体不好晋阶，不过至少目前从暗天使的话中来看，半神阶段还不会出问题。

至于之后的事情……

史塔克也没办法顾虑太多，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多谢。”史塔克真心的对暗天使道了一声谢，暗天使则回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三天之后你再来神殿吧，我会为你调配好魔药的。”

史塔克点了点头，然后便也离开了。

于是这里就只剩下了哈斯沃德，哈斯沃德犹豫了片刻，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暗天使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的确没错，这被称之为锚，不过一般来说这是天使阶段才要考虑的事情，你既然提前问了，那么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凡人的信仰，又或者事迹的流传等等都可以作为锚，锚会让我们更好的对抗来自非凡特性的疯狂，以此来维持自己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