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即使是同等修为的他们，也不敢直视华阴宗主，持续时间长了同样会出现问题。

如果直接接触、战斗……大概只需要数十秒，他们就会成为宗主的傀儡，或者丧失理性成为魔怪。

“轰！”

华阴宗主击穿苍穹的一拳落下，惊人的空气柱碾压而出，轰向水流泉，水柱竟然有大量炸开。

作为半步筑基，此境界无敌的存在，他一旦施展华阴变，会可怕至极。

他竟然踩着空气，用肉体一拳击穿了一大块银河水幕。

不够高！

水流泉为了自保，将银河水的落点设置的太低了，倾泻而下的洪水，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怖。

差一点，竟然就攻击到水流泉了！

“我去……补天石，撑住啊！”

水流泉被吓了一跳，立即双手一合，将所有洪水覆盖自身位置，变成通天水柱，不再考虑轰杀这些仙人。

同样，他也在努力将天痕抬高，这里的空间他可以掌握，只是需要消耗灵力。

水流泉心中是欣喜的，华阴宗的所有人，都因为聚集在一起被拖入补天世界，正好可以一次性解决。

“轰！轰！轰！”

华阴宗主看穿了这一切，丝毫没有停息，一息轰出数百拳，空气震荡，化为空气屏障覆盖在身体表层，硬生生开辟出了通天大道，不断靠近水流泉。

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银河水可以镇压无效化灵力，而单纯的肉身又会被“对人类特攻”克制，一旦接触就会无力化，只有用某种东西隔绝肉体，才可能击穿银河水。

所有人都用余光去注意情况，只有水流泉意外，他刚刚隔着水幕，魔性辐射被无效化了。

“轰轰轰！”

不断轰鸣，但是天河哪里那么容易攻破，即使有华阴变存在，蒸发永生之血的时间，汲取强大力量，华阴宗主也无法短时间突破补天石降下的银河之水。

而银河水，是在越来越厚的，水流泉本身站在地面，已经被银河水完全漫过，再加上所有银河水只倾泻一点，足足数十米厚，华阴宗或许可以一点一点突破，但绝对没办法迅速突破！

“这种能力，修仙界也有吗？天性圣蚀？”

水流泉透过隔绝两个世界的水幕，望向华阴宗主，心中平静低语。

侵蚀世界，改变风景。

在水流泉的认知里，叫做固有结界，而在这个世界，这是一种传说中才有人实现的仙法。

仙法！

并非六艺之一的仙术，而是修仙的根基，仙法！

仙术是基于修真法诀（仙法）开发出来的，没有品级，强弱与法诀的品质直接关联。

而仙法，则是一个修士的根基，力量源泉。

“天性圣蚀”作为一种仙法，理论上几乎就是无法存在的东西，只存在于传说的领域。

原因很简单，因为“圣蚀”是上古圣人的天性力量，他们存在于世间，就会改变世界的风景，他们所到之处，就会化为信仰与崇拜他们的圣土，而这种力量，就叫做“天性圣蚀”。

圣人对世界的侵蚀！

有极少数圣地，破解这种力量的本质，将其以仙法的形式重现，可凡人怎么可能承受圣人之力？

越是高级的仙法，要求越是高，“天性圣蚀”更是一出世，就是圣人级别。

层次之高，根本不是凡人可以妄想的。

以“天性圣蚀”为根基，铸就练气期的仙基，就算是无敌体质也难以做到，真正实现这一法门的，没有一个是在练气期开始，基本都是成为大能之后，才以逆天手段进行实现。

仙法是无法相容的，也不存在后期转修，大能的这种手段，是极为逆天的，现世极少。

这条路，是死路，是绝路，几乎没有人会期待这一条路！

而结果就是，无数圣地想要“平稳”实现这已经消逝的力量，另辟蹊径，找出了另一种途径。

既然人类无法承受，那就用灵宝好了！

古有圣人寄托先天灵宝成圣！

现在，也未必不能做到以灵宝承载“圣蚀”！

于是最高级，最恐怖的圣蚀灵宝，就这样被开发出来，成了修仙界一种可能存在的传说……

只是，几乎从未有人见过！

所有人都清楚，就算真的有圣蚀灵宝，也只存在于遥远不可知的几大圣地之中，或许某些世界禁区也有保存。

而这种不存在的东西，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出现在一个练气一层的修士手中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天性圣蚀”，也不可能几小节就完成释放吧？

而华阴宗主将部分水潮轰碎后，所有人彻底稳住了心神。

几大长老当即高呼道：“这是弱化版的天性圣蚀，真正的天性圣蚀，我们绝对没可能反抗，但是现在，宗主几乎要击溃涌出的洪水，攻击到役使者，我们还有机会，这一灵宝肯定存在缺陷！”

“使用者的灵力在急剧消耗，迅速释放的代价，很可能是以他本身的灵力为支撑！”姬凡忽然开口道。

他星辰般的双眼闪烁，透过了水幕，模糊看到了水流泉的情况。

“微灵眼竟然可以看破天河水？这应该做不到才对……”

水流泉略微一愣。

微灵眼只是晨光级灵眼，就算有着窥见本质的力量，也不可能看破银河水才对。

毕竟，再怎么窥见本质，灵眼的能力都是通过灵力实现，还不等反馈，就已经被银河水抹除了。

华阴宗主可以影响别人，却绝对无法影响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为什么微灵眼例外？

水流泉手中浮现天青色的封神仙典，封面自动翻开，第一页呈现姬凡的信息。

他找到血脉一栏。

血脉一栏在境界青色后，已经有所不同了，更加清晰明确。

“血脉：升华血脉（60%，80点灵性因子），华阴人族40%。（晨光级·微灵眼，移植，处于升华状态，达到明星级优品，等同于120点灵性因子）。”

“升华血脉：姬族独有血脉，可升华某一器官，开启并增幅这一器官的潜力，升华器官：双眼。”

“姬族……升华血脉。具备名字的血脉，有着明确源头？旧月是不是一样，也有源头？”

进阶之后，水流泉没有看过云冬月的信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改变。

不过根据描述，旧月灵血一旦觉醒，就会变成微灵眼这种，有着明确名字的器官，并显现等级。

“轰！”

剧烈震动，已经开始影响水流泉，大部分华阴宗高层会类似宗主强化肉体的术，所以全部进入华阴变状态，合力出手，天幕开始摇摇欲坠，很有可能被突破。

而水流泉为了加大防御，消耗进一步提升。

就在华阴宗众人得知情报，心底一喜的时候，水流泉从储物灵器取出玉瓶。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所有人脸一僵，心中狂喊……

水流泉在他们注视下，仰着头，一整瓶吞下去。

片刻宁静后。

庞大灵力，再度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