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书浩定了定神，回过神来，感觉到眼中有泪花，干之后，为解尴尬气氛，道：“看到了没，演员就要有随时飙戏的实力，我刚刚演的就是一个乞丐的痛苦，眼泪是不自觉地流出来的。”

“哦。”吴磊凡心中不禁佩服，瞬间觉得跟着他说不定真能为自己摆脱小鲜肉没演技的罪名，心想，若是自己便做不到随时飙泪戏，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对廖书浩说的试戏，感觉到莫名的开心，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试乞丐吗？在哪试？”

“在大街上试。”廖书浩提醒陆秋生：“带上摄像机。”

“好的。”陆秋生出发之前，先将刚才一瓶酒灌得一干二净，接着将另外两瓶用袋子装好，挂在自己的腰间的皮带上，走起路来两瓶酒一晃一晃的，他的脚步有点飘，道：“一边拍摄一边喝，自己花钱购买的，不能浪费了。”

吴磊凡：“这都行？你们两个家伙试镜也太不专业了吧，至少要给我个台词，要给我一个搭戏的人，就这样冲大街上做乞丐？”

“演乞丐不用台词，走，大街上就是戏台。”廖书浩将他拖到公司门口，看了一眼他的造型，“不行，太他娘的像个娘们了。”

想起之前自己做乞丐时的样子，那是要多脏有多脏，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泥，然后一把泥向吴磊凡干净的脸。

“干嘛？”吴磊凡心中不满，觉得画风好像有点不对，以前自己拍戏时都是用的道具，基本上不脏的，像你这样试个戏，用真泥那不是要将自己的脸整脏？

到时洗起来不是很麻烦？

他急急地问道：“你们两个没醉吧。”

“没醉。”廖书浩一顿操作吴磊凡脸上脏兮兮的，上一层灰，白白的脸变得毫无血色，只有一双清澈的瞳孔，让人看得出他还是个年轻人。

陆秋生一边灌酒一边看着廖书浩替他改造型道：“还有衣服，这衣服一看就不是乞丐能够穿得起的。”

“衣服？”廖书浩一把将吴磊凡的衣服撕烂。

吴磊凡大惊：“我这衣服是名牌的，好几万元，你......疯了？试镜而已，要这么逼真？”

“受不了？受不了你可以滚蛋。”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廖书浩说话比较冲。

“我.....行，你继续。”

“这衣服不行。”廖书浩到处张望，然后瞄到不远处一位流浪汉躺在公园一角，他双眼放光，拖着吴磊凡来到流浪汉跟前。

流浪汉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三个，“你们要干嘛？喂，你们要抢劫？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你们......啊！这帮家伙，居然抢我衣服？我要报警抓你们.....三位大侠，至少要给我留一条啊，留一条，不用多，就一条。”

廖书浩粗暴做完这一切，从吴磊凡的钱包扯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流浪汉：“你的衣服，我们购买了，走。”

流浪汉怒斥：“你们这三个家伙丧尽天良，天杀的，看吧，老天爷迟早会收了你，我同意出售给你们了吗？真是的，垃圾衣服都要抢着购买，这是个什么世道？至少给我留一条啊。”

.....

......

廖书浩将吴磊凡拉到角落，“换上。”

吴磊凡捂住鼻子，一股酸臭味传来，差一点吐了出来，“真要穿？至少洗一洗啊。”

廖书浩二话不说，替他套上去。

吴磊凡大骂不止，觉得他们两个人可能疯了，“不要乱来，卧槽，流浪汉最里面的一条你也要给我套上？老子不穿，滚，滚你大爷的，试个戏而已，要不要将我的命都给搭进去？”

“一看你就是没做个乞丐。”

廖书浩将他拉到影视城附近，“开始乞讨。”

影视城夜灯通明，临时演员几乎已经下班回家，但是夜间酒吧依然在营业，三三两两的醉客和抱着艳遇目的的单身汉还在寻找着目标。

一些流浪汉也开始出来进行一天的忙碌，这个时间出来人少，方便翻找垃圾里面有价值的东西。

廖书浩将吴磊凡拖到酒吧不远处，在他面前摆下几个碗，“你蹲在这里。”

“我这是试戏，你拿我当什么了？乞丐？”吴磊凡不满。

“这才是真实，你不从真实里面提炼出戏份，怎么表演？生活和艺术往往只差一个真字，像你这种没见识过穷人的人，怎么演得出穷人的辛酸？还有创业失败的走投无路感觉？单靠大脑想吗？演戏要真的是这么简单，人人都是演员了。”

“我.....不是有道具的吗？”

廖书浩一通臭骂，“道具你大爷，跟你说，我这边的道具都是真的，你试不试？不试的话，滚回家去。”

陆秋生将腰间的酒拿出来灌上一口，不屑地道：“我就说这个家伙演不了。”

吴磊凡气得脸色通红，刚刚才在张雪疑面前说要凭实力拿下主角，现在就退缩，实在是太失败了，一咬牙，道：“好我演。”

廖书浩道：“我赌他演不了三分钟就开始逃跑。”

“我赌一分钟。”陆秋生道：“输了你请客喝酒。”

“行。”

“过份了你们两个，居然拿我的演艺生涯作赌，我忍了，我演。”吴磊凡双目欲喷火，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他们两个已经死了不下十次。

廖书浩和陆秋生站在不远处，偷拍，将镜头拉近移到吴磊凡脸上。

吴磊凡低着头，过往路人只是瞄了一眼便离开，完全将他忽视。

“这家伙不行，没乞讨过，脸皮薄。”廖书浩冲上前去，盯住吴磊凡，“你要叫啊，要露出好几天没吃过饭的表情来盯住过往路人，这样别人才会施舍给你的。”

“做不来。”

“做不来？你大爷的浪费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干嘛？我坐在公司里面喝酒他不爽吗？非要出来跟你疯？做不来，老子就拿袜子塞你嘴里。”

吴磊凡：“行，我试试。”

廖书浩一脚踢过去，将吴磊凡踢倒在地上，“试你大爷，要全力以赴，做乞丐啊，没有乞讨到东西，你会饿死的，懂不。”

他这一脚来得太突然，吴磊凡趴在地上，愤怒的表情，迅速引来过往路人的注意。

最先是一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廖书浩才不管他那么多，冲他又是两脚踢下去，当然力量并不是特别大，很轻。

路人发现有人孽待流浪汉，开始围过来，渐渐地围观的人群开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