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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图雅公主的新想法

【书名: 埃及大帝 第二十八章 图雅公主的新想法 作者: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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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殷戍醒来时,他突然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看到那位公主正坐在窗边的一张椅子上,罩袍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简直活脱脱一个鬼魂!

塔蒙也惊醒了。

“你吓死我了!”殷戍不满地叫了起来,“你要么早点进来,要么晚点进来,我睡得正好呢,你悄无声息进来了,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还好是你,要是有什么歹人……”

“歹人?”公主嗤的一笑,“胡尼老爷的卫士把守得严严实实……”

塔蒙快速披上了衣服,戴上假发,开始熟练地做一个侍女该做的一切——流水般端来了水果和饮料,收拾房间,等等。

“是啊,我应该早点进来,”那女人突然不阴不阳地说,“老爷在刚开始宠爱自己的姬妾的时候,我这个下人就应该进来帮忙伺候着,是不是这么说啊?”

“你偷听了?”殷戍恼羞成怒。

“我们本来就一个大房间,”那女人指了指四周,“不过是用帷幕隔开了而已。”

他一时语塞,支吾半天问道:“你去哪里了?这一晚上都没看到你。”

公主却并不答话,而是盯着跑前跑后的塔蒙看了很久,忽然叹了口气。

“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多么幸福,”她似乎有些伤感,“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怪物的,这辈子都不会有。”

殷戍一下子笑了起来。

“我不介意,”他有些玩世不恭地打趣道,“蒙着脸一样用……来,图雅,咱们可以从后面来。”

“住嘴!”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说这样的浑话,也不怕神灵割了舌头!”

殷戍无所谓地笑了笑,拎起一大串葡萄,开始自顾自得大嚼特嚼。

塔蒙也懵了,呆着脸肃立在一侧,一时间不知所措。

公主又意兴阑珊地重新坐下,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轻轻放在桌上。

“其实我是来给你看这个的,”她轻轻说道,“昨晚的宴会上,胡尼老爷喝醉了酒拿出来炫耀过的……你还记得吗?”

一把造型优美的弓正在灯光下熠熠闪光。

殷戍一下子跳了过去!

他并不是很懂得古代的弓,但他能认出那是一柄上好的轻型反曲弓——粗壮的握把上好像包裹着蟒蛇皮一样的东西,用某种上好的木料弯制而成的弓臂上均匀涂着一层漆,而长长的弓梢则是用某种动物的角制成,用金丝缠绕其上,形成了极其复杂的花纹。

这样的弓,也许非常适合一位贵族翩翩公子在乡野间悠闲地打猎。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弓,用力拉了拉弓弦,试了试回弹力量。

“好弓!”他赞叹道。

“你不认得这把弓了?”公主有些诧异。

殷戍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就在刚结束的那场纸醉金迷的宴会中,胡尼老爷正是醉醺醺地扬着这把弓,大肆吹嘘蓬特来的海商所“带来的上好礼物”。

而他自己主要在干嘛呢?在胡吃海塞油滋滋的烤羊腿?在醉眼迷离地欣赏“蓬特的舞娘”那些妖艳贱货?……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这是蓬特的弓……”公主有一些激动,“蓬特人带给伊涅特的弓,你知道有多少把吗?”

“……”

“000把,我的孟图老爷!这只是小弓,还有000把大弓!这足够装备一个军团!”

殷戍心中一紧。

他从自己那点有限的历史知识中得知,中王国时期的埃及之所以对周边势力形成了压倒性军事优势,正是依靠了两大利器——弓箭和战车。

埃及的弓箭手,在这个时代的北非和近东地区,或许是独步天下的!

而一次性能够装备一个军团的弓意味着什么,他用屁股想想都能知道。

“伊涅特庄园到底要干什么?”他颤声问道,“胡尼顶多是一个地主……好吧,他还是超级有钱的财主,要000把弓干什么?”

“他是‘大’辛希布大人的侄子。”公主平静地盯着他。

殷戍的酒一下子醒了。

“辛希布两兄弟需要这么多的弓?”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这是军队用的强弓,不是财主家狩猎用的猎弓,”那女人似乎是个行家,指点着弓身上的花纹,“……是军用的!你瞧,只有神圣国王陛下的军团才有资格用这种花纹……瞧啊,这枚徽章!辛希布家用的徽章!”

“000把军用弓……辛希布是上埃及的总督,据我所知,他掌握不了帝国的军队。军队应该直接掌握在国王陛下本人手里。”殷戍觉得飕飕凉气直往上窜。

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床边焦躁地走来走去。

“他们要动手了!”她压低声音喝道,“他们在大肆采购军械!”

“谁?”殷戍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谁要动手了?”

“王子,我的哥哥,辛希布取得了这些军械,只能是在为他……”那女人似乎有些六神无主,“不对呀?他怎么会从蓬特手中取得武器?那里应该是大公主的地盘呀……真是奇怪!……”

公主一边打着转转,一边自言自语。

殷戍听得全身越来越凉。他极有可能要卷入王室成员间血腥的内斗中去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他本以为离开了阿玛尔纳,前往三角洲那个噩梦一般的破州是好事,至少可以远离宫廷内外的政治风暴。

但是该死的风暴还是如影随形!

殷戍有些惶恐地瞥向公主,却发现那女人也在偷偷地看自己。

她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你说的这些,我其实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硬着头皮说,“我也不想知道。你就直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蓬特的海商!”公主兴奋起来,“我们可以借助蓬特的海商到达三角洲!蓬特,你知道吗?”

蓬特。

如雷贯耳的名字。

从穿越到现在,殷戍已经无数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了——蓬特进贡的薄荷糖,蓬特采买的铜首饰和护身符,蓬特来的奴隶和妖艳舞娘,蓬特送来的上好的强弓……

他知道这个地方。

那是一个位于今天的“非洲之角”索马里地区的贸易强国——据说,整个阿拉伯海乃至半个印度洋地区的贸易都在那里进行——同北方东地中海沿岸黎凡特地区的腓尼基城邦双峰并峙,撑起了古典世界的北非——亚洲贸易的绝大部分。

蓬特还有著名的海商,那不过是“海盗”的隐晦而又客气的说法罢了。

人人都知道腓尼基的“海商”神通广大,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地中海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商业贸易站遍布地中海世界,他们甚至还曾环绕非洲一圈;

其实蓬特的海商也不逞多让。据说,一些极度疯狂的蓬特狭长货船曾经横越大洋(印度洋),到达过神秘的亚洲腹心地带!

埃及人民盛传,蓬特的海商大都拥有惊人的财富——他们每年都给北方的庞大帝国提供了大量的象牙、黑檀木、黄金和铜,以及海量的没药及乳香(制作木乃伊必不可少的香料);

他们手中还有不少铜,铅和锡,这些珍贵的金属极有可能来自于遥远的亚洲草原,甚至是闻所未闻的帕米尔地区;

他们有本事猎捕上好的奴隶,而那些奴隶或许来自于比努比亚更靠南的南方;

他们还能搞到来自于南方黑暗大陆的奇花异草和各式各样的奇怪野兽——比如说,斑马、长颈鹿与犀牛;

最著名的则是蓬特送来的、奇异的小矮人——那些身高不足一米的小黑人作为贵族和财主老爷们最珍奇的宠物在帝国的宫廷和庄园中大量豢养。天知道那些海商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小怪物的!

……

公主的滔滔不绝一下子把殷戍拉回了现实。

“我听说,这一次蓬特来的客人将要逗留至少五天,还剩两天他们就回去了……真的,我的孟图老爷,我们完全可以抓住这次机会!”女人双眼放光,“两天的时间,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什么事情?”

“海路啊!我们走海路!”公主越来越兴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他们的船停在伊泰基(红海岸边的一个小港口),一共有三艘;两天之后他们还要继续沿着红海北上,可能要去迦南地区,要么就去同巴比伦人打交道……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需要的是他们的船,我的老爷!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突然神经质一般将桌子上的小摆件一扫而空,用手指蘸着瓶子里一种暗红色的酱在桌面上激动地勾画起来。

殷戍凑过去一看,脑子里轰的一下。

那女人竟然在桌面上徒手画出了完整的西亚——北非地图!

帝国全境,红海,地中海,索马里半岛,黎凡特地区,小亚细亚,乃至整个的西奈半岛和亚喀巴湾,甚至两河地区都清清楚楚勾画在桌面上。

殷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400年前的古代埃及人,还是个女人,竟然对北非——西亚的地理环境如此熟悉?描绘的地形竟然如此精确?

这个时代的人,不都认为大地是塞布神的身体么?

据说,埃及人最值得大书特书的、史诗般的探险,不过就是著名的神圣女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探险队开发了蓬特么?

殷戍心中一凛。

他不能不对面前这个麻风病女患者产生一丝怀疑。

如果说,掌握了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地理知识是王室成员一项隐秘的传统的话,那么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个女人也是个穿越者!

一股寒气瞬间便沿着脊梁骨窜上了头顶。

他的全部注意力开始集中在公主身上了。

“你瞧,伊泰基在这里,”那女人并未察觉到小伙子神态的变化,而是起劲儿地在“地图”上比划着,“从伊涅特出发向东南,要横穿沙漠……不过不远,只要走三四天就能到达海边。我们可以上蓬特人的船,一路向北,瞧,”她探着身子向桌子的另一头划拉着,“蓬特人有最好的桨手……三天,最多四天,我们就可以到这里……”

她的手指停在了如今“苏伊士运河”的位置。

“这里有条河,运河,直通地中海,是吗?”殷戍冷不丁问道。

公主抬起了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河?不不,我的老爷,”她喃喃自语道,“这里不是河,是一堵墙,图特摩斯陛下的‘大公墙’……在墙的东方,就是可恶的希克索斯人,或许还有米坦尼人……不过我听说来自北方的赫梯人刚刚摧毁了米坦尼!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殷戍一愣,继而颇有些失望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可以直接抵达‘大公墙’,不过这里距离你在‘渔夫州’统治的中心‘布巴斯提斯’还有至少五天的路程,老爷,”公主继续侃侃而谈,“瞧啊,我们这一路要经过几个大沼泽地……那里再过去曾经是帝国最富庶的地方,出产了大量的麦子……可惜,可恶的战争!”

“亚历山大在哪里?”殷戍突然问道,“我说的是亚历山大城,亚历山大里亚。”

“亚历山大?”女人不动声色,“那是什么?”

殷戍并不说话,而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努力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在做什么呀?”公主有些愠怒了,“你好像在试探我?你想试探什么?”

“我试探你干什么?你想多了,”他笑了笑,“我就是随口问问……”

那女人似乎并不知道“苏伊士运河”和“亚历山大城”?

难道可以排除她是个穿越者的可能?

不,再等等,再等等……

“我们说正事,”女人定了定神说道,“我虽然从没有去过三角洲,但是我对那里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如果你同意按照我所说的行动,仔细思考一路上的风险是必要的。老爷,我们都有可能面对哪些危险呢?”

“你说吧,我听着。”殷戍始终保持一副淡淡的笑容。

“从伊涅特庄园到海边的伊泰基,是绝对安全的,”她在那副“地图”上认真比划着,“横穿沙漠最快也要三天,这一路上我们要经过几个小村子,以及至少两个绿洲……没事的我的老爷,这里是帝国统治的核心区域,绝对安全。”

“真正值得担忧的是在海上!红海的海面上有海盗,据说都是一些可恶的亚洲人,我们还不知道的亚洲人!……蓬特的船队每年都要遭受不小的损失……”女人的脸色渐渐变得冷峻,“如果我们不幸碰上了海盗,那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们现在的一切谋划都将化为泡影……”

殷戍眼望着那女人侃侃而谈,突然感觉到一丝羞愧。

他有些厌恶和唾弃自己了。

真的,他刚刚亲眼目睹了血淋淋的屠杀,转头便没心没肺地喝得酩酊大醉,还有心思和女人欢爱;

在至关重要的有关前途和去向的讨论中,他好像没什么主见,只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这是他的风格吗?

这还真特么就是他的风格!

他只有小聪明。他最擅长的就是“随波逐流”。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个“波”和那个“流”,要将他带入黑暗的深渊呢?

他到底还“随”不“随”呢?

殷戍一个机灵,强行使自己振作起来。

“亲爱的图雅,说了半天,你的全部计划应该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他竭力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那就是,我们首先得取得那些蓬特海商的信任。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利用他们的船,才有可能……”

“孟图老爷!”公主兴奋地凑上来,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双手,“这就要靠你了!你刚刚不是用神奇的手段使得那个胖乎乎的孩子起死回生了吗?你一定取得了他完全的信任,这可真是个好兆头,这是神灵恩赐的绝佳机会!蓬特人可是胡尼请来的客人,而且他们还在秘密运送军械……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利用这种信任呢?你为什么不利用这种关系呢?”

殷戍的手被公主那只焦黑干枯、布满了斑疹鸡爪一般的手紧紧握住,本能地想抽回来,却纹丝不动。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同意呢?”他有些慌乱,“你怎么就知道,蓬特人一定能确保我们的安全呢?万一他们的船,就是一些不怀好意的贼船呢?”

“不赌一把怎么知道呢?”女人热切地看着他,“再说了,如果不这样,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殷戍一下子愣住了。

又特么是赌!

他最痛恨“赌”这个字眼了!

其实,他在骨子里是无比热爱有规划、有预期,能预见未来、能看到结果,按部就班、四平八稳的生活的——偏偏命运之神很少眷顾他,总是让他处在一种风雨飘摇、惊慌失措的状态之中。

其实,仔细想想,本就该如此嘛。

在穿越前,那个丰满娇媚的刘经理不是明确告知他,这将是一场“历史的探险之旅”吗?

探险!

探险,肯定意味着未知,意味着茫然,意味着骤然而起的风暴,意味着猝不及防的陷阱。

也就意味着,在某些时间段,在某些场合下,只能去赌,不得不去赌!

赌,也许是快速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一想到这一点,殷戍也就释然了。

他突然感到自己浑身无比通泰。

“好,我同意,”他大剌剌地打了一个呵欠,“那么,我们怎么去接触那些蓬特人呢?”

“据我所知,蓬特一共来了不下0人,还押运着规模很大的骆驼队和马队……”公主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你知道吗,他们竟然有马……这可是珍贵的宝物!你要知道,只有国王陛下的战车部队才有马……”

“陛下竟然没有建立骑兵吗?”殷戍突然问道。

“骑兵?”那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有,从来没有过。等着你去建设呢。”

“等着我去建设?”他一下子揪住了这句话,“什么意思?还有,你知道什么是骑兵?”

“……我不知道,也许是你在未来看到的某些有趣的东西吧,”公主的眼神有些躲闪,“我们还是说正事。我觉得,大家都先好好休息一下,他们狂欢了一夜肯定也在呼呼大睡呢。等胡尼老爷命令吃饭的时候,我们可以过去请求他,安排我们和蓬特人见上一面。那个胖子没理由拒绝我们……我们能对他们的秘密造成什么威胁呢?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去法尤姆采购粮食的财主管家罢了。胡尼会做这个人情的。那些蓬特人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我们对他们又会有什么威胁呢?不过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一个软弱的姑娘,和一个麻风病的残疾人罢了……”

“我们当然没威胁,”殷戍快速接过了话茬,“但我们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谁会去做一个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呢?”

“好处?”公主茫然地看着他,“是呀,我们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什么也给不了,这个可怎么办呢?”

殷戍扑哧一声笑了。

“见机行事吧,”他大声说道,“你不也说嘛,赌嘛!既然是赌,那就不可能计划得那样周全了嘛!”

女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其实很佩服你,”他开始夸赞起来,“你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想了这么多事情,打听了这么多情况,而我呢,”他朝着身边一指,“只是在这里睡觉,和女人厮混。”

一直在一旁肃立伺候的塔蒙顿时脸上一红。

“我可没资格像你那样逍遥,”公主淡淡地说,“因为现在我是你的下人。这些事,是下人应该做的。”

殷戍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女人动不动就阴阳怪气地说话这副操行,着实让他腻味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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