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被窝里像小虫子般一拱一拱，悄悄离开，正要成功，被他拉住手，眼前一花，他像是敏锐的豹子般，刹那把拉了回去。

“想去哪里？”霍北蔺眯起眼睛，刚醒来的缘故，眼底深邃少了，跟显锐利，他看着凑过来奖励的一亲。

林清一顿时偏头躲开，忽觉被子里陡然降温，她顶着他危险的目光，心一抖，轻声问：“早上没漱口，万一又口臭呢。”

霍北蔺迷之沉默。

她不怕死继续说：“电视里都是骗人的，早上醒来，嘴里得多少细菌。”

“你嫌弃我。”平铺直叙，语调低沉，和平日并无不同。

林清一从话语中听出一丝恼羞成怒的味道，顿感危险，猛摇头，“不不不，是我，万一我有口臭呢。”

霍北蔺手指停留在她嘴边，沉思片刻，“健康问题是该重视。”

林清一狗腿的点头，“对。”

“一一你也同意？”霍北蔺嘴角笑意一闪而过。

什么？林清一懵。

霍北蔺立即低头，得偿所愿后，眼眸放光，说：“以后每天我帮你检查健康。”

林清一难掩震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不介意？”都这么恶心了，你究竟是有多重口味。

“你的健康重要。”霍北蔺沉思片刻，一副刚才没检查出来，继续深入检查的研究精神，不放过她的样子。

林清一：“……”我信了你的邪。

霍北蔺和林清一下楼，张妈准备好早餐，他们在餐厅吃饭。

韩川和司机在客厅待命，两人安静无声，不敢多样打扰。

“他们吃饭了吗？”林清一问张妈。

张妈在霍家工作大半辈子，从小照顾霍北蔺，更是跟随霍北蔺搬出霍家，专心照顾，了解颇多，她点头说：“韩助理和王叔24小时待命，都住家，公寓住不下，少爷说等别墅装修好，日后就方便了。”

难怪霍北蔺问她装修风格，原来是在装修别墅，林清一恍然大悟，她发现她说话韩川和司机都没有抬头，坐在沙发上很是恭敬。

他们似乎很怕霍北蔺，苏茜也是，昨晚吓得脸都快哭了。

林清一虽然也怕，但她怕的是霍北蔺夜晚变狼，他们……似乎是骨子里的畏惧！

她很好奇，问张妈，“难道霍北蔺要吃人肉不成？”

张妈神色复杂，因为就连她，有时见少爷阴沉脸，心中都发憷。

从帝都到桐县开车要五个小时，饭后林清一和霍北蔺出发，王叔开车，韩川没去，霍北蔺令他坐镇公司。

下午一点到老宅，老宅呈一字型，三间屋，奶奶走后，房子无人看管，短短半个月，便迅速破败起来，家具积满灰尘，又像褪了一层色。

林清一心情沉重，房间每一处全是和奶奶的回忆，房子仍在，人却永远消失。她把不用的家什收捡，背对窗偷偷抹眼泪。

隔壁堂兄见林家大门打开，拿信交给林清一，葬礼那天现场混乱，他没来得及给，他打量霍北蔺感慨：“三奶奶预料得不错。”

林清一愣住，问其缘由，才知奶奶留下两封信，若来的不是傅景然，便给红色信封，她就像早有预料，即便她和傅景然分开，也一定会找到归宿，而不是独自一人。

“那另一封信……”林清一被震动，思绪万千。

“按三奶奶要求烧了。”堂兄不好意思的挠头。

林清一更觉奶奶行为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