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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尾声(1)

【书名: 绑定才女系统后我躺赢了 104、尾声(1) 作者:霜下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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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宫中那一面后, 明姝许久未见谢静瑶。

她差人送了一批品质极佳的药材和御供的赏玩之物给明姝,却没有捎带任何话语。

那运送物件宫人只冷淡地留了一句:“这是我们公主赏给沈小姐压惊的,还望沈小姐莫要再记挂先前那桩事。”

话中疏离, 清晰可见。

而那桩事自然指的是她在坤宁宫的一番遭遇。

倒有几分用这些东西来封明姝口, 要她莫要再计较先前王皇后的疯魔之举。

明姝默默收下了东西, 没有多说什么。

她明白谢静瑶的难处。

作为记在王皇后名下的公主,若是王皇后亦或是王家出了事, 定然是会波及到谢静瑶身上的。

谢静瑶可以在王皇后要对自己动手前出言提醒,可以在坤宁宫为了护着自己同王皇后据理力争……但却不可能因为这些事和王皇后反目。

想到先前所听得的景帝欲将废后的传闻,明姝心中轻叹

就算她当这件事没发生,也未必能改变最后的结果。

毕竟,她是没出事,可七公主却是已经殒命坤宁宫。

而七公主的生母祺嫔在亲睹女儿之死后,据说当日就疯了,被扭送回宫后便寻了条白绫要上吊。

随后人是救下来了, 可却勒坏了嗓子。

如今又疯又哑的,估计是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王皇后行下如此恶劣阴毒之事,而她所背倚的王家此时又是一派风雨飘摇状。

——众人几乎默认,王皇后的后位定然是不保了。

据说, 废后的诏书已经在草拟了。

可约莫是要近年关,要讨喜庆,废后诏书迟迟未下。

饶是如此,王皇后的皇后之名此时也算是名存实亡了,连带着王家一派都消沉下来。

京中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角逐,欲趁王家摇摇欲坠之际抢据其权位。

可宫中年夜宴过后,废后的消息迟迟未有, 反倒传出来两道惊人的旨意:

“五公主将嫁往辽国。”

“辽国六皇子将迎娶四公主。”

两桩好事都定在年后。

两国联姻,欲结百岁之好,实为立国安民之策。

可偏偏主角之一却是谢静瑶……听得这消息,明姝全然无法保持平静。

她大概能明白,这应该就是六皇子被扣留在大庆的代价之一。

那圣旨里说是六皇子“迎娶”四公主”,可实际上却与“入赘”无二。

不仅成婚地点是在大庆,且成婚之后便莫要想回辽国了,相当于被长久地扣在了大庆。

辽国“赔”上了个文韬武略、惊才绝艳的皇子,大庆这边为表诚意,自然也是要送一位公主去和亲的。

而最后定下的人选,便是谢静瑶。

远嫁……辽国?

明姝有些恍惚,按照古代的惯例,谢静瑶若真是嫁去了辽国,那此生恐怕都难有再回大庆的机会了。

而她作为联姻公主嫁过去,纵然有大庆作为后盾,可毕竟是嫁去异国他乡。

人生地陌的,若她真遇上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一时也是很难传消息回来。

她明明是景帝最宠爱的一个女儿……皇上是如何狠得下心的?

而谢静瑶自己……又是怎样的想法呢?

明姝找人带话给谢静瑶,想问候她的近况,可那递进宫的话像沉了海的石子,未激起半点波浪来。

她托了谢嘉言去问,亦是无果。

谢嘉言见她这般忧虑,轻柔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她不愿意你掺合此事,你便是再忧心,也是无用的……”

末了,他轻声道:“况且,这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自己做出的决定?明姝心底讶然。

难不成,静静会自请嫁去辽国?

而事情到底是如何,终究是在半月过后得以揭晓。

年节一过,明姝便正式入职了太学。

由于资历尚浅、年岁尚轻,她暂时跟在了郑学官身边,熟悉相关的典论制度与教学方法。

有江太常先前布置下来的一堆资料打底,外加上在堪州的一段教学经历,明姝学习得很快。

在郑学官的点拨下,无论是批改功课还是筹备教案,她都上手得很快。

各项事务的忙碌分走了明姝的大部分心神,可忙碌之余,稍有闲暇,明姝便忍不住想起谢静瑶的事。

距离圣旨上所说的出嫁日期是越来越近了……

此事已然是无可转圜。

而明姝纵然心中焦急,却是连见谢静瑶一面都不能够。

直到某日午后下学,三皇子找过来,低沉着声音说:“她想再见你一面。”

见面选定的位置是临湘楼。

刚落过一场雪,楼旁的一排树木皆盖上了白霜,明姝踩着扫出来的一条道,进了楼里。

雅间角落里摆着烧得极旺的炭盆,屋内暖融融一片。

里面没有侍奉的仆役,谢静瑶身着水红色长裙,站在窗前,背影在窗外一片白芒衬映下显得甚是寂寥。

“静静。”明姝率先打破了寂静。

闻言,谢静瑶反过头来,雪面朱唇,眉似弯月,艳丽得晃眼。

她绽放出一个笑:“好不好看”

问的是她今日面上的妆。

明姝点点头:“好看。”

是真的好看,可却不是她一贯喜好的打扮。

而谢静瑶却已经掖着裙摆施施然走过来,熟络地牵过明姝,一面抬手替她解下斗篷,一面轻声道:“这是我头一回试辽国的妆容,成效却也不错。”

明明有许久未见,可谢静瑶表现得却甚是自然热络。

听她这般淡然地提起辽国,明姝心中微梗,。

半晌,她才抬起头,眼底情绪是难言的复杂,轻声道:“为什么呀?”

谢静瑶正将斗篷往衣架上挂,听闻这话,动作微滞。

而后慢条斯理地理顺了斗篷上的褶皱,才反过头露出一个微笑:“明姝这般聪明,真的没有猜到吗?”

此话一出,室内陷入了沉寂,只听得角落里传来的滋滋木炭烧灼声。

随着那联姻旨意的下达,原本传得沸沸扬扬的废后一事便暂没了后续,其间意蕴不言而喻。

大概,就是她拿自己的婚事为筹码,保下了王皇后。

明姝直视着谢静瑶的眼睛。

她的长相随她那生母,颇有异域风情,尤其是这一双眼,眸色极浅,泛着琥珀般莹润的光芒。

“我以为,你不喜欢她。”明姝轻声道。

在两人从前的相处中,谢静瑶鲜少和明姝提起王皇后,即便是提起,也多是一些抱怨的话,态度并不好。

“我确实不喜欢她……”谢静瑶点点头,仍是在笑。

而她接下来的话却不亚于惊雷劈下,砸得明姝一震:“可我爱她。”

爱?明姝一时有些懵了。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说出这句话,谢静瑶像是卸下什么重担一般,面上显露出个释然的笑。

“我爱她,同时也恨她……”

“我被送到她身边时已经记了事。”她叙述的语气很慢很慢,像是在细细梳理自己的前半生,“我生母去得早,而后我辗转于好几位妃嫔处,她们在父皇在的时候,便待我温柔和蔼,可在父皇不在的时候,便是另一番嘴脸。”

“我那时候虽然年岁尚小,可记事却早,她们实际如何看我,我心里清楚得很,不过是把我当邀宠、固宠的工具罢了。”

谢静瑶轻嗤:“其中有一个为了争宠,拿冰水给我擦身,想要我生病,好让父皇能多来看她几次。”

听得她甚是风轻云淡地提起这桩事,明姝心头一跳。

见明姝表情变化,谢静瑶轻笑出声:“放心,我可不是个会受委屈的,当即就向父皇隐晦告了状。”

她没提那宫嫔下场如何,而是继续道:“后来,父皇将我记到了她的名下,还拍拍我的头,说新娘娘近来心情不好,可却是个好人,要我多向新娘娘撒娇,她会很疼我的。”

说着,谢静瑶唇角微扬:“父皇没说错,我照着做,她果然很疼我。”

“而且,她和从前那些娘娘很不一样,一点也么没有把我当物件看待的意思。”

“她在父皇在的时候会凶我,会对我不假辞色,可父皇不在的时候,她就会抱着我喊瑶瑶,亲自下厨给我做红枣糕吃。”

“我一点也不喜欢红枣糕。”谢静瑶似是回想起什么,皱了皱鼻子,“可我喜欢她抱着我。”

“真暖和。”

她陶醉一般地闭上了眼,轻声感慨:“那段时日可真是一个美梦。”

“可既然是梦,那就有醒的一天。”

“转变就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受孕的那一天……”

“那日,她一个人在殿里,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宫人们都不敢进去,我担心她,悄悄跑进去,抱住她的腿,和先前一样撒娇,说娘亲不哭。”

“然后……”谢静瑶自嘲一笑,吐出一口气,“她把我一脚踹开,像踹开什么污秽之物。”

“我摔在了地上,真疼啊……后来夜半再梦回这桩事,都忍不住要疼醒。”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她话锋一转,语气转冷,“我真正开始恨她,是在知道她只是将我作为替身……一个寄托爱意的替身之后。”

“什么瑶瑶,她喊得是我那早夭的好二兄的小名,尧尧……”

“什么红枣糕,她那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炊事上心……唯独会做一样红枣糕,也只是因为二皇兄生前很是爱吃罢了。”

“先前那些妃嫔将我当作争宠工具,我以为她不一样……可回过头来,她哪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更过分……”

谢静瑶眼圈泛红,眼眸泪光闪烁:“我那时候真是又笨又蠢,见了那么一点点指缝里漏出来的好,就舍不得撒手……只觉得她是一时心里难过,才没忍住对我动手,所以后来她一挥手,我就巴巴地又贴上去……”

“可梦醒了就是醒了,那些好时候再也回不去了……她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搂着我温言细语,一如从前一般,可心情不好就对我动辄打骂……”

“可偏偏每次打完,还要哭着搂过我,说她的难处,说她心里有多难过,说她不是有意的,说她有多喜欢我……”

谢静瑶终于落下泪来,她抬手捂上心口,声音颤抖:“可我真的好疼啊……伤口疼,心口也疼,她说她喜欢我,可为什么又要让我疼呢?”

“后来我长大了,明白过来,她对我的那点喜欢,大概就跟养了只玩宠,兴趣时逗一逗,不高兴便抽上一顿,谈不上半点在乎。”

“可明白过来有什么用?”谢静瑶嘲弄一笑,“她的烙印已经深入我的骨血,抹不掉刮不去,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原先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报复她,她要我往东我偏要往西,她讨厌谁我就偏要去亲近谁……寻着机会便要说一些刻薄挑衅的话,试图激怒她。”

“她的确是生气,怒不可遏地骂我是养不熟的狗。”

“狗?”谢静瑶重复了一遍,旋即仰头大笑,滚烫的泪珠顺势落回眼眶,“所以我再怎么折腾,在她心中也就只是个玩意!”

正时,角落那炭盆的炭烧得过旺,有几点火星子溅出来,接连发出呲啦的声响,像是断续的喑哑哭声。

而谢静瑶使劲眨了眨眼,努力收回泪意,才再次和明姝对视:“我知道,你是担心得我嫁去辽国会过的不好。”

“可其实对我来说,能去一个崭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一段人生,是一个机会。”

“反正,总要出一个去联姻,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宗女。”

她做出个结论:“左右我也没有想嫁的人,倒不如就去辽国看一看,也算长长见识。”

“况且。”谢静瑶轻笑,“我拿这桩婚事,护住了她皇后的位置,算是还了她十几年养育之恩,也便不欠她什么了。”

听完这样一串长长的故事,又见她神情释然,明姝一时无言。

原本想问的问题、想说的话语,在听闻这一桩压在谢静瑶心底的秘事后,都失了意义。

此时,任何安慰或者建议的话语都显得苍白。

谢静瑶是独立的个体,她做出了从心的选择,没有勉强,也没有不快,那她也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劝慰。

思绪恍惚间,明姝听见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是很刺激,甚至刺激得有些过了头,明姝在心里想。

“你以前不是说要著书立作嘛!我这可是给你提供素材了,等我嫁出去了,你就照着我说的,润色润色,去写上一部,把那皇后写坏点……最好到时候能叫我那母后看见,准定气死她!”

似是不想继续先前那沉郁的氛围,谢静瑶又恢复了明姝熟悉的模样,开始说一些玩笑俏皮话。

“好!”明姝忍住泪意,也笑着应她,“我肯定写,写完一定想办法让人给皇后塞一份。”

“不仅要写这个,还要写故事里的公主去了新的地方,嫁给了好郎君,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

细细碎碎谈了大半个下午,纵然心中不舍,却还是到了道别的时候。

两人拉着手又说了一会话,谢静瑶非要亲自取下斗篷递给明姝。

临走前,在明姝斗篷的绒毛上撸了两把,才笑眯眯地推她:“回去吧。”

外边虽然也烧了炭,却还是不如屋内暖和的,刚推开屋门便带起一阵温凉的风,吹得人面上痒痒的。

明姝脚刚迈出屋门一步,又想到什么,正想要回头说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话语。

“我走的那一天,你别来送我。”谢静瑶冷静的声音在身后追过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没必要整得泪汪汪的。”

闻言,明姝心间一颤,手指绞着斗篷的绒毛带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她调整了许久的表情,直至摆出一个自己能满意的笑容,才转过头去,轻声道:“那……”

“再见啦,静静。”

回到府上,靠在在软椅上稍作歇息,明姝轻轻按揉着太阳穴,脑中却盘旋着谢静瑶的话语,心中仍是久久的震撼。

自古以来,宫闺便多出秘事。

原因很简单:情绪愈是被压抑,便愈是强烈。

可同样的,在过分的压抑下,情绪便容易扭曲,从而生出许多畸形的爱来。

谢静瑶对王皇后的爱,大概就要归于其中一种。

而这档子事,从来就是难以掰扯清楚的……

明姝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刚想要放空自己,小憩一会,便听到外面传来响动:

“二小姐!您……您这是做什么?”似乎是守院子的小丫鬟在小声惊叫,“小姐在里面休息,您别……”

她的话语很快被沈玉柔急躁的声音打断:“你懂个屁!我找她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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