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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人形就和我保持些距离。”祭锦轻挑着眉说道。

而后将目光投向还愣在原地的青衣少年，朝他招了招手：“青哲，过来。”

“我们族里又没这规矩，人族最麻烦了。”蠪侄哼哼了两句，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一侧，双手环胸的看着朝祭锦走来的青哲。

青哲走近过来，看着眼前的祭锦眨了眨眼喊道：“祭姐姐……”

“嗯。”祭锦轻声应道，伸手揉了揉眼前青哲的脑袋。

他与蠪侄此时都幻化成了人族十几岁的模样，青哲长相与小时候没什么区别，看起来乖巧温顺、可爱得很。

与蠪侄是截然不同的个性。

蠪侄看着一脸乖巧被摸头的青哲，伸出手去将祭锦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撅着小嘴说道：“摸我的头！”

“好好好。”祭锦满脸无奈的揉了揉蠪侄的脑袋，一手盘一只手。

郑宝从刚刚便跑下去检查了地面的受损情况，苦着一张脸朝着祭锦喊道：“祭锦，你管管你这两个小家伙，这一地的青玄石砖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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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你？”祭锦投去目光笑着问道。

郑宝闻言摇了摇头，“你可别，这九重大殿都是你们祭家的，我只是为这些宝贝打抱不平。”

祭锦轻挑了挑眉，确实，九重天在多年以前便是由祭家为首，这大殿乃至于整座山都是祭家的。

无论过去多久都是祭家的。

即使现在祭家只剩下她一个了，更别提她根本不是祭家人。

想到此处，祭锦不免心情低落了几分。

祭家因她而离开了那片贫瘠的土地，却葬身在了仙界。

有时候她真的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她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尤川手底下的一颗棋子吗？

尤川啊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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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锦眼眸之中划过一抹浅显的杀意。

感受到祭锦的情绪变化，蠪侄一下子双手握着祭锦的手腕投去目光。

眼中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无碍。”祭锦侧眸看向蠪侄摇了摇头，将他揽过来几分，手扶着蠪侄的肩。

……

祭锦出关之后不久，桑玉也突破出关。

两人全都出关，那么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

九重大殿之中，坐在祭锦对面的郑宝提出了疑问。

周围几人面色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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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跟祭锦一同离开九重天。

“你们不要这九重天了？”祭锦无奈的看着激动的郑宝。

她明白几人都放心不下，也做不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祭锦的遭遇他们每一个都害怕再次重现。

“九重天还有黑羽军，要不然你带走黑羽军也可以啊。”郑宝紧攥着手，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们跟着一起走。

九重天真的缺他们几个吗？

九重天只需要几个修为近神的人守护九重大殿，维护九重天的秩序。

这偌大的九重天里符合要求的人很多。

祭锦扫看而过殿中几人，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祭锦，你怕连累我们，对吗？”钭夜看着祭锦，眸色深沉的问道：“你没打算活着回来。”

前一句是问句，而后一句，确实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