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愚斋后院的解石机械处，一群人正围在这里看着解石师傅解石。

今天随孔捷一起过来解石的有赵雅、蓝悦、焦安然。赵雅和蓝悦各自带了孔捷送给她们的那一块原石，而焦安然则带上了她和孔捷送给她哥的那一块。

忘如老人不甘寂寞，不但把那天孔捷送给自己的那块原石也拿了出来，准备一起解石；他还把范增大家也叫了过来，让他也带着原石一起过来解石。

这样一来，今天需要解的原石就有6块了，也算是一场小小的盛事了。

忘如老人说今天他作东主，要别人不要和他争。第一块要解的原石，就是他的那块了。

其实忘如老人这是好意。他是玉石方面的老行家了，不说对玉石及原石了如指掌吧，但是这原石的质量如何，大概可能开出什么样的玉来，最其码也能有个一半的把握说准。

当然，玉石这东西现在并没有什么仪器可以探测到内部；有经验的人也不敢就说自己一定能判断准。否则的话，就不存在赌石这个大产业了。

忘如老人看了大家伙带来的这些原石，觉得普遍质量一般，心里认为孔捷这次在滇南买的原石算是看走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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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孔捷托托面子，他的想法是自己第一个开自己那块。开出来不怎么样，大伙就都有个心理准备了，到时心中就不会对孔捷过于责备。

孔捷送给林忘如老人的这块原石，个头大概有一个现在的那种铝饭盒那么大。忘如老人观察了一番之后，拿了一根粉笔在这块原石上画了两道线，然后给自己这儿的解石师傅说明了如何切。师傅自然领命拿到了机器上去切割。

很快的，一阵尖啸声刺耳、石粉飞溅的操作之后；解石师傅从这块近似长椭圆形原石一头的五分之一处切割开了。切好以后，又用水冲去石头切面上的粉末。

忘如老人一眼就看到了那石头的切面的样子，然后登时就不澹定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机器前，小心地操作松了下夹具，然后直接把石头抱了起来。

忘如老人抱着石头，又稍微走了两步，似乎找到了一处阳光直射，正适合观察的地方。再三观看、确认过以后才大声喊道：“大漏、大漏啊！老朽这是沾了大便宜了。”

焦安然有些不解老头在那激动个什么劲，扯了扯旁边孔捷的衬衣袖子道：“孔捷！这老爷子在那激动什么呢？大漏是什么？”

孔捷给她解释道：“捡漏是古玩界的名词，就是指用便宜的价格买到了高价值的东西。大漏自然就是指用极便宜的价格买到了很昂贵的东西了。

老爷子说捡到大漏了，那肯定就是开出来的这块石头，玉质很好、很值钱呗。”

焦安然一听到值钱，眼睛顿时亮了：“孔捷！能有多值钱？”

孔捷一摊手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方面我是门外汉，我就是买了原石回来的。林老爷子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焦巡然按捺不住，直接喊了一嗓子：“老爷子！您给我们说说，您开出来这块石头值多少钱啊？”

林老爷子道：“那要看在哪了？咱们内地还比较穷，卖不上价；拿到香江去，几百万港元没问题；拿到扶桑去，能的更高。”

焦安然：“这么值钱？”现在安然开始对自己和焦安平的那块原石寄予了极大的希望。

林老爷子拿着这块石头，给大家都看了一下那切面。孔捷也是到了自己面前以后，才看清了这块原石切出来个什么情形。

从切面上看，这块石头几乎是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圈直径大概像眼球那么大的透明部分，感觉就像透明度很高的玻璃一样；这个透明的部分很深，几乎是一通到底，差不多直接能看到那一面的灰色壳皮了。

而透明部分的外围，则都是半透明的，绿意盎然的翡翠。

作为富商孔捷，他也是有一些关于玉石和翡翠的知识的。中间那些几乎无色透明的部分，似乎应该叫作玻璃种；而周围那些漂亮的绿色，似乎应该称为帝王绿。

好像这两种在翡翠的分级中，都属于最顶级的那种了。难怪林爷子说捡到大漏了。

焦安然又扯了扯孔捷的衣袖：“后悔不？这么大一笔钱就从眼前飞了？”

孔捷哭笑不得：“安然！你太小看兄弟我了，这才多点钱啊？爷们我是那种把这点钱看在眼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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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也道：“那你是什么人啊？”

孔捷乐得在安然面前装回逼：“我是什么人，你听好了。钱来如山崩海啸，钱去如大海退潮。

不过，安然。我觉得其实也可以用钱说下你是什么人。”

焦安然：“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孔捷：“钱来如小孩撒尿，钱去如大便干燥。”

焦安然听完，没说话，直接一脚踹在了孔捷的屁股上。整个后院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解石师傅向忘如老人道：“师公！还继续切吗？”

林忘如白了他一眼道：“还切个屁啊！这块石头我要先留着，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加工。回头我再继续解。”

这时，林忘如老人似乎反应了过来，还有许多等着切呢。于是又叫来了一个店内的工作人员，把这块原石和那切下来的五分之一一起交给了他，让他先去收好了。

“解下一块了，谁来？”忘如老人环顾四周，问道。

焦安然赶紧冲了出来：“我！我！谁也别和我抢。老爷子，切我的、切我的。”说罢，他抱着她那一块，差不多有西瓜那么大的原石，直接交给了解石师傅。

孔捷觉得，焦安然是这是有点财迷心窍了，不过也懒得说破。话说这个时间点上，好像由于老革命们对子女们管得严，二代们暂时还是都挺穷的。耿小山原来是这样，焦安然也没好到哪去。

林老爷子拿着一个小手电筒过来，对着夹好的原石一通观察、照射着看了半天以后，向解石师傅道：“不要切！给我用5000目的砂纸，先在这一块给我小心打磨。注意不要磨的太急，手要稳。”林老爷子指着其中一块区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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