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有点假，我实在无法相信了啊！……”云一凡说道：“我实在无法相信，除非你能够证明给我看，你是一条龙。”

那只龙沉默了一下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不过会造成我的魂力消耗过快。”

“你证明给我看吧！……”云一凡谨慎地说道，他现在的心情也很不好，因为祁老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如果那只“龙”证明不了自己是龙的话，它说的话也可以被否决了吧？这样的话……祁老最终会消失这件事也可以证明是杜撰的了吧？

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龙吟声响起，虽然这么小，但是可以听出那声音中的威压与骄傲，霸气与高贵。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云一凡几乎已经确认了它就是龙！

紧接着那疑似龙角的角上出现了一个虚影，一个逼真的虚影，那个虚影的眼神透着沧桑，长长的龙须摇摆着，还是一如既往地骄傲。

和那画在那墙壁上的古画一模一样。

“你不用怀疑了，它和上古的龙长得一模一样。”祁老好像回过了神，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他说道：“它说的是真的，枉我还自称拳皇！却连这么点生死都看不透，的确是我太想生而忽略了很多的东西。”祁老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有些沉闷了下来。

“我死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记住我，唉……”

云一凡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师，我会记住你的。虽然你不让我叫你老师，但是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老师了，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我是个大坏蛋呢？万一害我的人都只是在为民除害呢？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就随便说这种话！而且到现在我也不想有人给我报仇了，只要有人能给我立个坟，每年能去看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祁老说道。

云一凡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相处了那么些时日，他自认也或多或少了解了祁老为人的品性，他不是那种残暴的人，也不是阴险小人，只不过是有些碎嘴有点怪脾气的普通老人而已。况且，到了祁老那个高度，谁会那么无聊联合起来对付一个人？一个搞不好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局！一定是有了足够的利益诱惑吧。

利益啊，从来就最动人心！

“我的时间不多了……”龙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一凡这才记起来面前还有这么个前辈在，确定了它就是一头龙，云一凡恭恭敬敬地给它行了一个礼说道：“龙前辈你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你就叫我赤龙吧！……”龙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大陆没有了龙么？”赤的目光苍茫而悠远，“现在这片土地叫作什么？”

“赤龙前辈，这里是龙潭帝国，我们这片疆域，就叫作龙潭帝国。”

“龙潭，龙潭！”赤喃喃道，眼神无比的忧伤，那是一种跨越千年的悲痛，绵绵不绝。看得云一凡也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

“居然是叫这个名字么？”赤的目光有些讽刺，“又有多少世人知道，这里原本就是一个龙潭啊！”

“你们的历史是怎么记载我们龙的？”赤忽然问道。

云一凡恭恭敬敬地说道：“史书记载，龙为圣兽，天地之英，但繁殖困难，千万年寿命用尽后也就灭绝了……”

“现在我就告诉你，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上说的都是错的！你想不想听几万年前的故事？”赤虽然说的是疑问句，还是没有等云一凡答应就继续说了下去。

云一凡也很是好奇，顿时上前了几步，走到赤龙的面前。小小的艾米利也是抬起头来仔细地倾听着。

“很久以前，这里是龙潭，是龙生活的地方。”赤说道：“当时的龙就是这片大陆的主宰！所有的生物都臣服在我们的脚下，包括龙潭的人类。”赤说道，仿佛想起了往昔的辉煌，有些怅然。

“可是好景不长，有几个人突破到了拳皇的境界。”赤说道：“这个境界在我们面前还是很弱小很弱小的！弱小得我一伸爪子或者哈一口气就能杀死他们。”

“就是因为他们的弱小，我们才没有过多的在意。虽然当时有一条龙提出了要把那些人类杀死！我们开了一个会，得出的结果是，那些人类是一个有创造性的种族，那些已经达到拳皇的人都是天才，说不定会有人能够修炼到可以威胁我们的地步！”

“我们一致同意要把这些人类杀死！”赤说道，声音充满了嘲讽：“可是……可是！当最后一步，确定谁去把那些人类杀死时，我们却争吵了起来！”

“我们的生活实在是太悠闲了！悠闲得没有人愿意做一些费事的事情，例如，在一个这么大的龙潭里面寻找几个小小的人类，结果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云一凡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可以预想到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虽然对赤龙前辈心里充满了同情，可是它们在讨论的却是要杀死自己的同类，他的心不由得偏向了人类这一边。

赤似乎感觉到了云一凡的想法，目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云一凡打了个寒战。还好赤龙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它又继续说道：“我们当时是和各种生物生存在一起的。只是他们会避开我们而已。我们当时是食物链的顶端，做事毫无顾忌，开会也没有特意避开人类，再加上嗓门又大，有的人类就把我们的会议内容给听了去。”

剧情的发展在云一凡的推断之内，云一凡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上位者从来都会轻视下位者，总以为这下位者是永远不可能推翻上位者的！如果世事真的都是这样的话，那么上位者就是一层不变的了，那又怎么可能呢？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争斗总是无处不在。

赤龙回忆着，它的脸也纠结了起来显然是又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心里又有了恨意，它的龙须也大幅度地摆动起来，云一凡不小心被龙须扫了一下，顿时疼得像被火焰鞭子抽了一下似的，这种疼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疼，更是是那种深入灵魂的疼，格外地深刻。

云一凡疼得呻吟了一声，意识也是一阵恍忽，差一点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