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很久没有体会上课的感觉了，学徒的课程和普通学生的一样，同样需要学习数学物理化学，音乐绘画也不会少。只是多了门蒸汽师课程。

讲课老师是威廉，蒸汽师工会认证的中级讲师，为学徒打开职业的大门。

“今天我很高兴，我们班的西泽同学晋升蒸汽士，后天将参加定级考试。希望大家以此为榜样，多多努力。”

全班哗然，毕竟才听说西泽杀了一头怪物，怎么转眼又成为了蒸汽士，望着这个比大多数同学小三岁的同班同学。惊讶的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

“好了，开始上课，现在检查一下你们修炼的情况。”

学徒的课程很轻松，学校允许传授的《一相环蒸汽法》，就是学徒课程的全部，理论知识比如《怪物图鉴》威廉老师偶尔会提起。

似乎，蒸汽师的大门只为学徒打开了一条缝，只能窥见其中的一丝光线。

想要真正观赏其中的风景，必须推开这扇蒸汽士的大门。

第一次，威廉老师为西泽单独详细讲述了蒸汽师这个职业。

“下课，自己下去好好修炼，西泽，跟我来。”

威廉老师带着西泽来到了学校建设的学徒测试馆，专属于学徒的训练馆。

空阔的馆内有篮球场大小，此时没有人，威廉打开了灯，瞬间漆黑的大厅明亮了起来。

“你成为蒸汽士，有资格知道蒸汽师行业的内幕，我接下来讲的话，希望不要外传给普通人和学徒。”

威廉看着西泽，想了想说道：“人类至今建立起了上万座城市，小的城市几万人口，大的百万人口，超级城市甚至拥有上千万人口。

每个城市通过铁路、公路、海运连通。如果将城市比作一个点，交通串联起来的为线，现在人类的活动已经交织成了网。”

“人类的人口据统计已经超过10亿，可以骄傲的说，人类文明已经足够强大。可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在点线圈出来的部分区域，很危险，那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怪物，普通人、学徒在怪物的面前不堪一击。”

西泽听得很认真，这些都是课上不会讲到的。

“而人类唯一能够对抗怪物的是谁，你晋升后应该知道了吧，没错，就是蒸汽师这个群体。”

威廉慢慢握紧拳头，向着西泽的左侧出拳，只听空气中“轰”一声响，西泽的脸颊被激起的风浪刮得生疼，完全没有反应的能力！

“所以你知道蒸汽师的使命是什么吗？”威廉老师自问自答，“我们是人类文明的守护者。面对怪物，你不许退，也不能退。你一退，身后数千数万的人将遭受怪物的肆虐。

即便是蒸汽士，我希望你也要有这样的意识。”

西泽完全被老师的话给震撼到了，原来蒸汽师这么吊，人类文明的守护者，他怀疑耳朵听错了。

“老师，既然蒸汽师的理想这么崇高，为什么普通人对于蒸汽师的概念很模糊，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

为什么不向普通人宣扬呢？”

威廉说道：“这是政府故意这样的，你要知道，强大，容易让人迷失。而嫉妒，容易产生对立。

曾经发生过蒸汽师通过立教来满足自己无穷的私欲，造成了数以万计的死亡。也曾发生过普通人发动政变，造成蒸汽师与普通人的对立。”

“人类的文明在内忧外患下几经波折，险些泯灭文明的火种。最后在先辈们的探索下，终于摸索出解决的办法，使人类内部达成了协议与平衡。

这就是一百年前著名的牧羊犬协议。”

“什么意思？”西泽不解地问道。

“牧羊犬有义务保护羊群，同时享有高于羊群的待遇与决策权。而羊群无条件享受安全的生存环境，有义务产出资源供给牧羊犬。

蒸汽师必须尽到保护普通居民不受怪物侵害的责任，同时享有高于普通居民的待遇与决策权。普通居民拥有安全的环境神圣不可侵犯，有义务为蒸汽师输送新鲜的血液，保证蒸汽师资源的优先补给。”

“这恐怕不容易达成吧，要知道人类的天性是自私的。欲望也是无穷尽的。”

威廉点头说道：“所以这些是强制性的，不遵守规则的蒸汽师，将会被下议院乃至上议院通缉。

面临人类内部的追杀，除非你逃到怪物深处，只要出现在城市内部，就会受到制裁，牧羊犬其中的协议很复杂，我只是简单的讲述下。

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你知道，蒸汽师，拥有了力量，并不能为所欲为。政府已经在你的头上悬了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威廉老师继续说道：“蒸汽士只是.asxs.，蒸汽师工会将会提供系统的修炼方法，我因为天赋不好，如今在序列八停滞不前。你作为我的学生，我希望你能走的更远，看一看更高序列的风景。

接下来，我会将我的一些心得传授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蒸汽士作为.asxs.，我不传你修炼法，也不传你搏杀术，这些蒸汽师工会有很多，但最根本的我认为还是呼吸，呼吸是什么？”

“呼吸是生命，是一种美的享受，生机的勃发。

每个人的呼吸是不同的，每个大家族都拥有秘不外传的呼吸法，而这些年我总结出呼吸分为四步：预热、过载、勃发、不满足。将四步修炼成一个循环，无间断，人体的耐力将得到几倍的提高。下面我演示给你看。”

另一边。

警察局内，卡曼警官犹豫着拨通了老师的电话，电话接通后。

他开口说道：“老师，有件事我想向你汇报。”

“食心虫案，我听说了，还没有解决吗？”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声音，慵懒的像是午后的阳光。

卡曼捏了捏眉头，说道：“如果是序列九的怪物，怎么敢打扰老师你。经过我们目前的调查，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怀疑有高序列的蒸汽师潜伏在巴克利维克。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只希望在危机来临时，能得到老师你的帮助。”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有高序列的破坏城市秩序，我会出手。这两天不行，有一个不错的苗子预约了考试，我是主考官。”

“定级考试？”

“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叫西泽·诺诺加尔。”电话传来饶有兴趣的声音。

“这么巧？”卡曼心中想道。

“不说了，我要午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