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女护师，她来回打量着两人：“你们是……”

“我们是专案组的民警，向向周先生询问一点情况。”杜明城说。

“请稍等，我去问问。”女护师说。片刻之后，她重新回来，打开门将他们放了进去。

进入病房，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个会客室。女护师抱歉地说：“病人刚上了药，正准备休息，不过他的代理人想跟你们谈谈。”

“也好。”

“那就请坐一下，她很快就出来。”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听着内室轻微的响动，不禁对望了一眼，表情复杂。女护师转身收拾好医疗器具，对着里面说了声：“我先走了，有事叫我。”然后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又等了两三分钟，一阵细碎轻柔的脚步声渐渐移近，推拉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两人几乎同时抬头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昨天才见过面的李小姐！看到她，钟用突然有所恍悟：难怪那天李小姐并没有过多考虑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敢情她的老板本来就在这里——实在很难相信，像周副总这样身份的人会为了钟用专程从上海飞过来。

就在钟用活动这番心思的时候，李小姐已经从刚刚见面时的尴尬气氛中恢复了常态，走过来主动跟他握手：“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钟用说。

“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我姓杜。”

“杜警官真是年轻有为，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好消息带来，却带来了一大堆问题。”

“没关系，有问题可以沟通，我们也有一些请求要向你们反映。”

“哦，您先说。”

“今天早上，我刚跟台湾的总部联系过，我们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这事对我们公司造成了很大影响。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在这里投资的信心。董事长已经发出了口头警告，如果不能解决好这个问题，我们将暂停项目的执行，甚至撤资的可能性都有。昨天我们已经把这个情况反映给了你们的县领导。”

“对不起，这样的大事，我没有发言权。不过我以一个警察的名义负责人地告诉你，我们一定尽全力。可是这也需要得到你们的帮助。”

“哦，我们的帮助。你说说，需要我们什么样的帮助。”

“提供尽可能多的破案线索。”

“我不太明白，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例如周副总的行程安排，他最近几天的活动他此行的目的等等。如果可能，我们想询问周副总本人，看看他对凶手是否有什么印象。”

“现在，恐怕还不太方便，周总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不能接受你们的调查，何况心理上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是这样，我们很遗憾。”

“不过，你的问题我倒是可以替他回答一点。关于那个凶手，他完全没看清楚。”

“能否描述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对不起，这个我无能为力。”

眼看这次兴冲冲的拜访就要扑空，两人都有些失望。这时内室突然响起了声轻微的咳嗽，李小姐立即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得进去照顾周总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但周总的声音却隔着门传来：“请他们都进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