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没有回答，难道连语言都忘记了吗？我有点困惑，“为什么不跑呢，如果丢下祥子的话，说不定你还能活下去。”

听到这话，两人的身体明显地颤抖，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是否可以理解为大脑的保护机制，好似被按在地上的鸡，会暂时失去意识一般。据说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被杀掉，也不会感觉到痛苦，属于大自然最温柔的残忍。

“为……为什么不跑呢？”喁喁自语，有眼泪掉了下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自己的生命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为了别人而舍弃自己的性命，她们究竟在想什么？弄不懂，弄不懂，怪异的情绪缠绕着，要不要现在就将她们杀掉，就这样在这里结束，不用进行过多的思考。虽然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我不想被她们传递的感情所左右，那是我应舍弃的东西。作为一个主角不应仁慈，才能活着书写充满谎言的历史。

“这次可没骗你们哦，再不跑起来，真的会被杀掉。”饱含希望的台词从我嘴里说了出来，这个游戏还没有开始，在这里结束是对我彻底地否定，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失败的作品。

可，两人对此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互相抱在一起，没有惊叫没有逃跑，任何求生的举动都没有。只有晴子用意义不明的眼神望着我，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眼神。

多久了，大概还是小学吧，似乎也是这样一个夏天，因为某些原因回到老家，一个在地图上面都找不到的地方。当然，也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般脏乱，和电视上面演的完全不一样，各种基建可以说是很齐全。总得来说和大城市相比，唯一缺少的便是人口，整个村子除了老人和小孩外，根本找不到几个青壮年。田地大部分也被海族经营着，初到农村的我，像一只出笼的鸟，山山水水之间都留下了我和小伙伴的痕迹，还是小孩的妹妹也跟着我们到处疯。

话说这样的剧情，似乎有点回忆杀的套路。虽然很想找个好友，在皓首的年纪，回忆一下曾经。

嗯，现在并不是悲伤思秋的时候，重新打量了一下晴子、很像，真的很像那只被人遗弃小狗。

遇到它的时间是在下午，似乎是妹妹唤了它几声，也可能是我给了东西它吃，具体的原因暂时记不清楚了。对于让人难过的事情，我一般是选择性地忘掉，就像被定性为失踪，而已死亡的父母，只能隐隐约约地记起一个模糊的样子。任何关于细节的问题，我都无法描述出来。

总之小狗跟着我们回家了，但家人并不同意收养一只来历不明，而且脱毛的小狗。对于绝对权威的大人，我们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照顾一只小狗。可小狗似乎认定我们为主人，在房子旁边的空地住了下来。而我和妹妹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偷偷找个借口去喂食，本来一切都朝美好的方向发展着。然而在某天我们跑出去玩的时候，跟在我们后面的小狗却被车撞了，作为肇事司机不顾妹妹哭喊，直接逃跑了。

受伤的小狗，更加遭受家人的嫌弃。

第一天，它还能正常进食，即使在很远都能听见它的哀鸣声。到了第二天，吃得比之前要少，连哀嚎声也转成了低沉了呜咽。见到我和妹妹的时候，会用那种我当时完全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我。就像现在的晴子一样，即使我每门功课都得了满分，即使我已被选救世主，我也无法看懂，它们想要表达的情感。

被拒绝，不愿想起。

第四天，它已经无法活动，彻底停止了进食，难闻的臭味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第六天，它还没彻底死去，听见响声的时候，会努力抬头看向我们。绿色的苍蝇在它身体产下无数的卵，有蛆被太阳晒死，唯一不变的是眼神。

第七天，受不了的大姨，将它扔进了河里。狗吠声在耳边响起，连水花都没溅起多少的它，沉入了河底。

自始至终，它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妹妹当时哭的很伤心，我呢？似乎忘记了。

明明那么久远的事情，却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这算是讽刺吗？

要编一个谎言来欺骗自己吗？

好像不用，将这些诱因全部杀掉就可以了。

可，有点不忍心，毕竟刚才的事情，可是真的存在过，没有任何虚构的成分，

想到这里，眼泪再度模糊了双眼。

在她们两人看来，此刻的我更像一个怪物了。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人间失格，好想自杀。被彻底厌恶的存在，多恶心。

那些曾经，再也回不去了，一个怪物，嗜杀的怪物。

一切的开始都是由齐星引起，作为才觉醒的他，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还是说没有任何缘由，只是想做而已。暂时无法得到答案，只有再次见到他之后，才能将这件事解决，到时我一定要杀了他。

罪魁祸首必须受到惩罚，是的，要用手中的匕首将他切成一片一片。在点上酱汁一定很美味，那一定很美味，可以尽情享受，笑容再度出现在我脸上，我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

莫名的讽刺，受害者成了施虐者。

或许是情绪得到了转移，也可能是有点腻了，这个游戏我已经不想在继续下去。麻木的玩具，再也无法激起我任何心情，何况还有那双我讨厌的眼神。

无法读懂的表情，真想将它们都挖出来，然后踩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困扰。

就这样杀掉似乎有点可惜，毕竟，三人也愉快地相处了一段时间。如果求饶的话，我可能还会放了她们。

可是，两人完全成了木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对我来说，简直是难以忍受。必须尖叫，必须恐惧，只有这样才能刺激我的神经，我不想象对待尸体一般，对待她们，这会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如果是敌人的话，我完全不会介意这一点，可她们是我的食物，是鲜活的美食。只有在屠刀下挣扎，才能说明她们足够的新鲜，摆弄无知觉的尸体我可没兴趣。

为什么，她们要一直违背我的意愿呢？杀掉其中一个的话，还存活的人，会不会做出正常人的反应？可能不会，但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

不顺利，不顺利，实在太难受了。

作为恶魔的我，却连小孩子都吓不着。

实在失败，死吧，死吧，匕首再度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划痕。血液流了出来，不算鲜美的味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失一件不错的调剂品。

那么，让杀戮开始吧，希望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匕首被我扔在了晴子的面前。

这是我临时加的小游戏，“杀掉其中一个，你们就可以活下去。”

姐妹情深的戏码实在让人讨厌，这样的东西比我的谎言还要虚假，人性本恶才是世间真理。那么，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她们会怎么做呢？

我很期待，将这些美丽的情感，亲手敲碎，一定很绝望吧？

哈哈，哈哈哈……擦掉眼泪，等待着。

时间在流逝，地上的匕首没有被捡起，“如果怕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哦，只要你们点头，我可以帮你们杀掉彼此。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来抛硬币好不好？”

又是一场意外，不，应该说，今天晚上就没有顺心过，全部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实在让人恼火。

没有办法享受的好心情，连嘴角的微笑都变的有些扭曲，失败，失败，失败……

两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为了让她们知道我并不是开玩笑的，匕首在两人的小腿划过。被割裂的皮肤，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好闻的味道，不顾祥子的反抗，抓着小腿疯狂地吮吸着。直到此刻，祥子才开始展现女孩柔弱的一面，大声哭泣着想要挣脱我的手臂，扭动的小腿更加刺激着我的兴奋。这样的结果才是我想要的，这样的游戏才值得我认真玩下去。癫狂着的，扭曲的，享受的笑容在我脸上展现。

让人迷恋的一幕，但很快我的脑袋便遭受了攻击。是晴子，此刻她的表情就像一个扭曲的怪物，拧断她攻击我的右手，用力一甩，晴子便被我扔出老远。并没有用全力，我可不想她这么快就死掉，低下头再度深情地吻着。甘甜的血液，沐浴之后的香味，因奔跑而散发的汗臭味，三者混合在一起变成无上的美味。让人疯狂，控制不住地用牙齿撕了一块肉下来，吞咽，无比的满足。比起祥子的惨叫，晴子的声音更是刺破我的耳膜。

被破坏的心情，将祥子抱到晴子身边，匕首再一次被我放在她们面前，基于一个想有始有终的人，好心地提醒，“只要杀掉其中一个，你们就可以活下去，怎么样？你们完全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

右手已经残废的晴子，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但不断颤抖的牙齿，只能发出无用的声音。

连磨牙都比她的好听。

丑陋的形容词，不合格，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