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k小说网 > 其他 > 绽放在奇迹边缘的黎明
加入书架 打开书架 返回目录

【人设】绯舐怪杰·阿瑞斯

【书名: 绽放在奇迹边缘的黎明 【人设】绯舐怪杰·阿瑞斯 作者:奈特老贼】

热门推荐: 茅山捉鬼人逍遥兵王狼与兄弟神魂至尊都市超级医圣超级女婿仙帝归来修罗天帝战神狂飙都市极品医神

⑴角色设定

姓名:阿瑞斯

一句话介绍:坠黎明前双子篇神秘人——绯舐怪杰

本角色由奈特弥托黛拉创作:

把这只苹果,放在你的头上。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滑稽?没关系的,我扔飞镖很准的哦,大不了就是瞎一只眼睛的事。

性别:男

发型:常年戴帽

种族:北拉格朗人

身高:175标准旗=175cm

体型:中等偏瘦

肤色:浑身缠满绷带无法辨别

职阶:前十亚圣徒,欺诈师

称号:绯舐怪杰



简介:

不知诞辰,不明长相的奇怪人类。行为举止风度翩翩,但口中常会叨念着不知含义的粗鄙之语,时而又说些自大癫狂的话,不被人理解就是对他最好的解释。阿瑞斯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也不刻意追求名利,他的存在也只为寻求真理而生。

与神浩相会是在安德亚教历的一六二一年,在他的操纵下,神浩解除了自甘堕落的脑无状态,并决心反抗十亚,反抗这不公的命运。阿瑞斯总是很神秘地讲述奇迹的伟大,却从不解释奇迹到底是什么。“正因无法被言语阐述,所以才可称为奇迹。”

一边揶揄谚语,阿瑞斯一边带领神浩游览祈法教堂。在巨灵出现在高原内层的当晚,神浩在他的指引下有幸周游整座祈法教堂,并最终知晓了能将他们拯救而出的「救星」所在,同时对十亚默默进行的计划嗤之以鼻,不过对他而言不重要就是了。

除此之外,他喜欢戴一顶小圆帽,和人接触时总能找出他人语言中的漏洞并加以利用。自以为幽默感很高,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在逃亡至西林前,阿瑞斯曾经是十亚教廷的一份子。他在十亚的十三门罗均任过职,所以对其实力了如指掌。

听说过他的人,常喜欢称他为绯舐先生,仿佛阿瑞斯之名才是他的头衔一样。他藏在面具下的脸不为人知,只在久远的岁月里,被修女不小心目睹过一抹扭曲且邪恶的红色,也许那正是他绯舐之称的由来。自那以后,也没人记得那个修女叫什么。

安德亚十字教廷除了三大教派,其属下还划分十三门罗分司其职——裁断、均衡、混乱、伫立、归鸦、黑守、光辉、天谴、斥戎、恕者、永恒、铭德。身为术士的阿瑞斯起先是出于好奇才成为十亚圣徒,但后来他嗅到更深邃的秘密,越做越精。

于裁断门罗担任审判官时,阿瑞斯处决过十亚定为异教徒和背誓者的生命,并在十亚圣堂高声颂唱圣诗,以此缅怀死者。

那是他晋升歌德者后面临的第一项职务,不得不说,冷血的阿瑞斯不仅擅长审问,吟唱圣歌咏时也有模有样,行为出色。

身为术士,阿瑞斯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并善于揭示寻常世界背后隐藏的真相——这几乎是必然的,因为他是优秀术士。

在扮演了一段时间的圣徒后,阿瑞斯逐渐意识到,十亚内部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团结,神圣,所以他选择辗转隐退。

于均衡门罗加入后勤部队时,阿瑞斯参加过十年前那场虫族和恶魔裔联军的疯狂战役,并在战斗结束后,永远藏进黑暗。

据说就是从那时起,再没人见过他的真面,遥远的过去掩盖他的身世,有人说他受到了恶魔诅咒,也有人说他贪生怕死。

没有谁知道他什么要不断地出没于十亚,并以三弧微笑的面貌示人。绯舐先生在十亚中接近一个传说,他几乎没有弱点。

继恶魔军被镇压,和平年代少有的动荡结束后,均衡门罗下擅使神术的巫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倾奇者中多了一位使徒。

于混乱门罗担任刑审官时,阿瑞斯学到了残酷的刑罚和人性的黑暗,在对十亚的正义感到怀疑后,他辗转来到伫立门罗。

在这个永恒驻守在圣堂外部的骑士团队中,阿瑞斯习得了圣法,并在十亚的神典之中,找到当年被碎片战争掩埋的历史。

此后,在归鸦门罗,他学到了潜伏和欺骗的技术。在铭德门罗,他知悉了十亚最核心的教义。而在恕者门罗中,他发现十亚对情报的掩盖和两百年前的碎片战争特别敏感。最后他在十亚的黑守门罗定位,一直悄悄地出没在十亚除魔的各种活动中。

在反复加入十亚的各个组织机构的过程中,知道太多真相的阿瑞斯被十亚高层注意,最后被迫加入祈法教堂的造神计划。

在四年前,瑞和墨瓷茗在圣骑士凯恩的帮助下的流亡突发事件中,阿瑞斯伙同遭遇一致的珏天军师逃窜到了西林群山中。



能力:

「巧舌如簧」——通过完美地把控敌我双方情报,从而进行游说的技能。可别小看这形同嘴炮,实际就是嘴炮的三脚猫。

阿瑞斯从来不会为无意义的事浪费一滴口水,他能敏锐地分辨出某件事情的格局还有真相,并将之作为自己语言的力量。

这种技巧作用于意识,而非肉体,只有脑子好的人口才才好。正如他意图将神浩为己所用,所以利用了他的脑无状态,在他为失手杀人感到自责的时候,引诱他离开教堂的禁制。“美丽的大好时光在朝我们招手,擦擦手中的血,一起迎接朝阳吧!”

「十亚圣术」——不同于代灵、魔法,还有东方驭术的信仰之力。据说阿瑞斯埋藏在皮肤下的秘密就有关这种神圣之力。

「先天施法」——阿瑞斯作为罕见的先天性施法者,被他人尊称为术士,并以此被十亚特招入斥戎门罗,进行除巫工作。

术士与生俱来拥有施法的能力,他们不依靠靠法术书,也没有导师,他们只依靠纯净的意志力。有些术士认为自己体内流着龙族血统。这可能是真的,如众所知,法力强大的龙族可能变成人,甚至与人类相爱。术士通常外貌出众,带点异国情调。

这或许正是源自独特的血缘,然而所谓龙族血统这种宣称,实在很难证明真假,所以要不是术士自己胡夸,就是被嫉妒者用来讽刺。术士参与冒险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提升能力。术士希望测试自己的能力,并加以扩展。术士的力量源自内在天性。

无论想把力量用在哪方面,他都要开发出自己的潜能。一般人常将术士视为异类。有些善良术士很想证明自己的长才,得到社会的认可,证明自己的价值。邪恶术士也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觉得自己能力超乎众人,所以他们想从获得睥睨凡人之力。

混乱中立似乎是对他们的最好评价,尽管有些术士剑走偏锋,可阿瑞斯一定是那个只在乎自己,以及眼前想获得的利益的家伙。利用一切等于博爱一切,他喜欢这话。不顾道德,挑战体质,寻求刺激,追求真理,嘿伙计,想来上一发爽上天堂吗?

术士透过天赋和内在力量施展法术,而非透过严格训练。他们的魔法与其说倚靠逻辑,不如说是靠直觉。他们会的法术比法师少,获得强力法术的速度也比法师慢,但他们能比法师更常施展法术,且不须在施法前选择或准备法术。术士不会专精。

由于术士不需经过长年学习便能施法,所以有较多间学习战斗技巧,他们擅长所有使用简易武器,近战搏斗也不会吃力。

对术士而言,魔法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门学科。术士喜爱自由、混乱、创造的灵魂,而非循规蹈矩。他们讨厌继承前人的智慧不加创新,所以术士稍倾向混乱阵营而非守序阵营,这也是为什么阿瑞斯喜欢探索真相,出入于十亚的各个门罗之间。

术士在青春期便开始展现原始法力,最初的法术可能是在不经意下施出,当时术士可能还无法控制,有时甚至导致危险。

年轻术士的房子内常充满奇怪的声光,看起来像是闹鬼的地方。但总有一天,术士会了解自己特有的力量,开始练习改进施法技巧。少数幸运年轻术士可得到年长术士的教导,让他了解如何使用天生力量。然而较常见的情形却不如理想那般美好。

因为朋友畏惧与家人误解,使得年轻术士生活孤僻。术士不了解什么叫团队合作,这与法师不同,他们很难与他人分享知识,也没什么诱因促使他们与他人合作。这也是阿瑞斯最真实的内心简介,他从不对他人给予信任,只用利益关系维持关系。



性格爱好:

喜欢朝人吐露异常的舌头,每当被人问起身为人类为何有条异常诡异的红舌时,他总会对他们露出诡异的微笑一笑了之。

热衷于探索,并将一切事物为己所用。绝不对任何事情铤而走险,一切皆等到时机成熟,或者可以控制时才会主动出击。



⑵角色印象

「山鬼醒了?」伦德尔十指交握坐于首席面容严峻,「虽然现在它可能就在城外大闹,但我还是想在你嘴里听到实话。」

「它当然醒了,并且又饿又困。要是楼上有与它体型相符的货色,我猜它一定会光顾这里。」在他对面,青年接过话匣。

他坐姿不定,时而双腿搭在桌上剪着指甲,时而翘起二郎腿扶住下巴,总归没有安分之时,「不过巨灵不会付钱就是。」

他开心地笑了笑,伦德尔从他唇间捕捉到异常的红色,「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你同伴的伪装已经完成,万事俱备。」

肉山凝重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生来就肥头大耳,如今眼睛一眯,旁人竟无法看清他的眼神,「不急,他没准备好。」

说着,青年望向祁盺吹了声口哨:「你说对吧伙计?你身上断了六根肋骨,右侧大腿骨折。我们得等到你伤好再行动。」

哨音在房间四壁拍打回荡,最后化为死寂。可不知怎的,伦德尔却仿佛听见人们嘿咻的声音,毕竟他们的楼上就是妓院。

他再次环顾四周,看着这间储酒的地窖似有所想。房间很大,但很拥挤。由石砖堆砌的墙壁旁堆满了摆放着酒桶的木架。

这上面放有不少佳酿珍藏,即便伦德尔没有开盖也闻到了葡萄或小麦的芳香。这其中,有些酒的年头甚至超过他的岁数。

「可那不打紧,对么?」伦德尔深吸了口酒气,朝青年提问,「他是珏天的武尚,而你是十亚的神储师,这只是小伤。」

「也是公伤,会长大人,你不知道那小妞下起手来有多狠。我得申请斯维因的医疗保险,手里没有金币做起事来虚心。」

这时,祁盺一边为自己松绑绷带,一边举起右手的石膏打断他道,「又或者您可以请我们到楼上消费几晚,我不贪心。」

他露出促狭的笑容,样子和方才遇见艾丽莎时精神许多。「你只是个临时工,没资格叫我会长。」伦德尔藐视地看向他。

只见在矮桌一侧,祁盺正手脚麻利地拉扯绷带,活动手脚。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个运动健将,绷带缠绕下的肌肤毫发无伤。

祁盺今早可谓受尽折磨,他的身前肌肤几乎没一块好肉,而人类的身体更是不堪魔人霸道的重负,全身打满绷带和石膏。

「临时工就不是你手下啦?」他不置可否地哼了哼,被青年挥手示意后,祁盺随手抽出一个酒瓶,掰开瓶盖就仰头灌下。

斯维因丶伦德尔,乃是管辖整个地神城的赏金公会的会长,也是传说中曾经统领东征大军的魔人三首领之一,食陆地神。

他虽然也是伦德尔酒馆的老板,但他从来没有否认过他是地神——只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罢了——他有时候也叫肉山。

而这个名字相对于前两者,更为人所知也被人接受,因为他实在是太胖。三旗的身高,近四倍于常人的体重,肉山之名于它冠上乃当之无愧。他光是坐在地上,光头就能顶住天花板。那身装饰华美的衣物在常人眼中更与镶满珠宝的被褥没有区别。

「我看那可未必,我尊敬的地神大人。」坐在肉山对面的人再次开口,「资格这东西就跟面子一样,我们可大有来头。」

「我无意冒犯您身为魔人的荣耀,但为了让您和这座城市规避风险,我俩的安全你必须保证,就算死也得留个全尸呀。」

他哧溜一声将什么东西从唇齿间瞥过,速度太快伦德尔也没有看清楚,「那难道你们现在还不够安全?」他按捺下性子。

「地神有围墙,妓院有酒窖,还有我亲自为你们保驾护航,如果这等待遇都不能让你满意,阿瑞斯,我会去另谋他就。」

肉山罕见地没有再轻声细语,面对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他总是摆出一副庄严者的样子,「我看你和狂神倒挺投缘。」

「多谢夸奖,但我想御座见到我后,会把我的舌头隔下来塞进后庭。」被肉山称为阿瑞斯的男人投掷出如剑尖锐的眼神。

「您知道,狂神的族人就是这么暴躁。更别提我还设计谋害他们的少族长,哦,她现在应该在和我改造的魔物苦战呢。」

他把腿从桌上放下,双手交叉在一起绑住八根手指靠住嘴唇,而剩下的拇指垂在他的腮帮,「我想您一定会喜欢它们。」

「就像热爱大胸妓女那样的喜欢。」祁盺吹了一瓶酒补充道。他浑身散发出一股热气,原本苍白的皮肤也变得通红发烫。

这算是个奇像,特别对于多年来不和人类打交道的肉山来说,祁盺不使用法术和其他外界手段,竟然就能完成伤口自愈。

“是传闻中的珏天秘法,还是阿瑞斯的改造在作怪?”他无法窥清其中的秘辛,只能默默地观察着祁盺把酒浇灌全身医疗。

只见他生猛地两拳相撞,竟然凭着那股热气将石膏击碎,露出了他漂亮的弘二头肌,动作轻快地仿佛他不曾受过伤一样。

「我讨厌魔物,更讨厌你们。」伦德尔毫不避讳地说道,「早些完成你的目的,早些滚出地神,我也好图个耳根清净。」

「容我小小纠正一下,我们何时离开地神全得看您如何安排我们的行径。毕竟如今山鬼已醒,得快些组建讨伐队才是。」

阿瑞斯妖娆地波浪起手指,一只介于深红和酒红色的舌头从他的嘴里延伸到肉山的视线中,「我们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说着,他将绯舌探向另一侧的脸颊,论其长度和诡异的色彩,阿瑞斯能给伦德尔不寒而栗的感觉。「碰巧,我也是呢。」

伦德尔咽下一扣唾沫,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紧张。事到如今,他仍然无法分辨清楚事情的对错,就像当年发动战争时一样。

两个月前,地神城迎来了两个年纪相仿的人类。他们衣衫褴褛,但是身手不凡。他们宣称自己是十亚的罪人,因为犯下罪行所以被守卫者联盟驱逐出图腾界,最后落得和魔人一样的下场。而这两个人无疑就是祁盺和阿瑞斯,他们的谎话还挺真实。

「可我不信任你们,虽然你的朋友付出了血的代价,让帝林对他掉以轻心,但你们如何保证这件事不会被御座给发现?」

伦德尔叹了口气,经历过碎片战争后,他变弱了,也变软了。当他被阿瑞斯和祁盺一起找上门,并被告知地神城有难时。

他的胆子就和身上的肥肉一样疲瘫。「这事可不需要保证,我们不是商量过?只要你把武尚先生和帝林小姐编到一起。」

阿瑞斯邪笑一声靠紧椅背,接着把双手放在二郎腿最上面的膝盖上,「祁盺他自有办法让她尝尽苦头,她根本跑不掉。」

他笑得嘴都合不拢,可伦德尔却觉得他是故意的。「那你们需要什么?除了时间,我能给你们比其他猎人都好的装备。」

「哦,这次您总算说到点子上,我是脑力劳动者,关乎装备的事就让我的伙伴来负责吧。」阿瑞斯瞟向祁盺,不怀好意。

他浑身缠满绑带,但是和祁盺捆在身上疗伤用的那种不同——他身上的绷带似乎是为了掩饰他的外表——只有眼睛在外。

那是双狡黠的绿眼睛,若不是它镶嵌在人的脸上,他人几乎会错以为那是对做工精巧的玻璃珠。阿瑞斯身体颀长,给人的感觉很是孱弱。但那对绿眼睛却教肉山领会到一股混乱黑暗的气场,仿佛他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恶魔,或者暗裔,总归可怕。

他穿着一件纽扣式的皮夹克,袖套卷起绑至肩膀,露出了精干的双臂肌肉,下身则别有一件宽大的皮裤,模样像个牛仔。

只见牛仔惬意地按住头顶的扁帽,又恢复了抬腿而坐的姿势。祁盺见状也停止了撒酒抹身,他拿绑带把身体擦干悄悄道:

「我要一副拳套,外皮越坚韧越好,起码能经受起剑戟的斩击。」拳师端正坐姿顿时来了兴致,他向来喜欢用拳头揍人。

「而内部最好填满兽皮,次一点用再生史莱姆作为护手也不错。然后还要两千枚金币,最好还要有一个年轻女侍陪同。」

「这和装备有什么关系?」伦德尔愕然道,「你只要一副拳套,就指望打败拥有赋形的魔人?你忘记你的伤打哪来了?」

「我会受伤只是因为我放水罢了。」祁盺摩挲起下巴淡淡地说,「这是计划的一环不是么,先让帝林放松对我的警惕。」

他装模作样地来了一记上钩,拳头仿佛能隔空打到肉山的鼻梁,「然后我才能在巨灵讨伐战中取得她的首级,多完美。」

“这厮真是狂妄自大。”伦德尔不禁心想,“他们持才傲物,又自以为是。我真的应该帮助他们?以换得地神城的平安吗?他仍然记得那天早晨,酒馆刚刚开门营业,他正舒服地坐在后厅品酒。「你就是地神?」这时,阿瑞斯的绿眼凭空出现。

「人类?你们胆大包天,敢来西林?」肉山摆出一副盛怒的样子应答,可不想阿瑞斯却一语化解,「我们是十亚的人。」

「而且是罪人。」那个油滑的人说起话很是滑腻,「我们从祈法教堂而来,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想和我详谈吗?」

出于谨慎考虑,伦德尔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他,而是把他们带到了地窖——也就是现在这里——得知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实。

十字军、造神计划、守望者之天罚,多么恐怖,多么教人不可思议的线索。伦德尔当时只觉得三观都被刷新,醍醐灌顶。

「你还在犹豫?」然而不等肉山将思虑理清,沉默许久的阿瑞斯又说话了,「亲爱的地神大人,你答应过协助我们的。」

「我是答应过,可没说什么时候。」伦德尔不悦道,「就算御座不知道,你们又有什么把握能保证蓝尘不会多管闲事。」

「啊,又是保证吗?有些事情,我真的很不想再三强调呀。」阿瑞斯摘下矮帽,五指深陷进秀发里,「蓝拳是我熟人。」

他的眼睛在发射光芒,那是种不甚通透,仿佛装满啤酒的绿色玻璃瓶被阳光直射后产生的光辉。阿瑞斯最喜欢这种颜色。

「不说他公事公办的原则——这点您应该比我还清楚,大人——我们是趁乱逃出祈法教堂的罪人,唯有功绩才能赎罪。」

他站起身,不甚高大的身影在肉山的眼中显得那样坚毅,「试想一个人类,做些什么才能赎罪呢?当然是为人类谋福。」

只有诛杀异族才能获得荣誉,抹消暗裔方可获得欢呼。人都是自私的,你不为别人带来好处,就别想办成任何一件事情。

「抛开冷酷的祈法教堂不谈,我和祁盺在西林苟且偷生,不仅要提防魔物,暗裔,你们——甚至还有随时杀出的圣徒。」

阿瑞斯吐出了舌头,一番话也被那团猩红的肌肉搅和得无比血腥,「地神大人,我试图让您知道,您的付出是值得的。」

「十亚要造神,它把我们当做试验品。而这项计划又是绝对机密,不容许让人轻易得知,特别是曾经统治世界的你们。」

随着他语气的愈演愈烈,伦德尔心中的某个决定也越来越沉重。「但我告诉了你并以此作为筹码,帮助我们逃出西林。」

「十亚这些年来一直在尝试抓捕我们,而我们也对帕尔高原的图腾界的彼端虎视眈眈。这是笔划算的交易,地神大人。」

终于他见肉山的表情渐渐和缓,不再继续宣扬自己的种种设想。「可你还没有把改造魔物的技术交给我,我在等这个。」

伦德尔长舒一气,他的心海终于还是在阿瑞斯的语言攻势下决堤了。眼看魔人日渐衰落,他真的很想找寻途经改变现状。

而阿瑞斯带来的技术却正好能满足这一点——绝对服从改造者的魔物,死后仍然能执行指令的特性——有了它们,也许。

“也许魔人就不用再为了应付魔物而疲于奔命。”伦德尔情不自禁地抓紧一个酒瓶,但因为力气太大,玻璃碎裂酒水横流。

可仅仅因为这项技术而帮助阿瑞斯逃出西林,无异于放虎归山。毕竟拥有知识的人能帮助任何一个势力,除了魔人,还可以是人类。伦德尔本想在获得技术后将他俩灭口,可他们毕竟是十亚要保护的人,若是有朝一日被十亚发现,他们死在地神。

那些手持枪盾长矛,身背披风环甲的十字军会不会大举侵入西林?毕竟,种族间友好条例,可没规定其他种族不可越线。

「只要您帮助我,还有我的伙伴生擒帝林,这种技术要多少有多少,我乐意为您奉上我的脑子,尊敬的食陆地神大人。」

阿瑞斯向他鞠了一躬,肉山明白,他再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我不指望你说话算数,但如果仅此而已,我可以帮你。」

说着,他从外衣口袋拿出一枚徽章,那是比所有花语徽章都高级的会长编制——吞食大陆之牙,是食陆地神的荣誉象征。

有了这枚小玩意,阿瑞斯能从公会获得任何他想要的帮助。「但我能向您保证,阿瑞斯一定说话算数,用我舌头担保。」

他再次露出招牌的猩红微笑,那是谎言的微笑,却代表诚实。大地之上山鬼行走,阴影之下黑暗肆虐,谁又能掌握一切?



只有神才能做到。



「这就是你拍胸脯保证:说是一定能借此克敌制胜的绝杀武器?」阿瑞斯瞅了祁盺一眼,指着他往桌上摊开的布袋子语气不屑,「让我来猜猜,这说不定是你从哪个襁褓偷来的裹婴巾?这个则是哪个走不动路的老人家那窃来的拐杖。我说的对?」

老实说,他实在不敢恭维这名同伴的审美和价值取向,因为在他眼里:那团拳师用来覆手的绷带,以及看似结实的木棍。

「这些他妈的用来忽悠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可你告诉我,你要用它们制服拥有高等血统魔人。」红舌终于按捺不住悔意。

遥想当年在战神图腾界之时,他本可以选择不带他一同逃亡,可出于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想法,阿瑞斯没有见死不救。

「这不顶事,我们珏天拳师向来不喜舞刀弄剑,对我来说借助兵器就是怼自己拳头的不自信,这在武尚眼里是大不敬。」

祁盺坐在桌那头戏谑道。不过说是坐着,倒不如说他是躺着。只见祁盺神情惬意地把双腿抬的老高,若不是角度不同,他几乎是在用屁股跟阿瑞斯说话。「老兄,我们从教堂里偷溜出来的时候,彼此的实力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在担心啥?」

他满不在乎地扣扣手指,对同伴的讥讽视若无睹。「你了解这不是自大,而是因为我战斗方式的本身,就不需要外物。」

「我倒不是在担心。」阿瑞斯把玩起肉山赐给他的徽章,「而是对我们之间合作的关系感到忧愁,你总是不听我说话。」

他忆起四年前的变故,不由打心底地厌恶祈法教堂,「在祈法教堂,你就是这样,或许我们之间还需要更深入的沟通。」

说着,红舌站起来:「听我说伙计,我们要干的事情虽不算是后无来者,但也肯定能算是前无古人,你应该拿出干劲。」

红舌将那条猩如蛇信的舌头探出唇缝,仿佛这么做就能让祁盺浪子回头,「等回到尘埃教堂,我们有一万种方法报复。」

「你当然是有干劲了,可我累死累活能图个啥呢?你在帕尔高原的那头还有个老家,可我除了珏天哪里也没有归宿啊。」

祁盺叼着根草抱起脑袋,一脸的无精打采。两人说话的地方位于赏金公会本部的地下,在房间四周,尽是些用不知名的黑色石头堆砌的坚固壁垒。据守在此处的门卫吹嘘,就算是用精灵的火球术直接在房内引爆,站在外面的人也不会有丝毫震感。

但他们会到这里,可不是来学习和施法火球术的,阿瑞斯是出参观的目的前来,而祁盺,则是为了挑选适合作战的武器。

因为有地神徽章,阿瑞斯只向门卫晃了晃那块精致小巧的铜牌,那个虎背熊腰,上颚还狰狞出两颗牙齿的人便放行开路。

但出乎两人的意料——他们原以为所谓的兵器库,不过就是和放酒的地窖一样,潮湿,阴暗,永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罢了。



可是。



当拳师和红舌出现在那扇巨大的木制门扉外时,不论他们起先有多么骄傲和狂妄,在这扇门扉之前,他们都是渺小之蝼。

这是可以通往地精最高深智慧的大门。黝黑的黑曜岩包裹着墙壁,如群星璀璨般耀眼的银粉石,照明着这座知识的殿堂。

即便是放纵的阿瑞斯,在看见这扇门也花了许久的时间平定呼吸,一旁的祁盺更不用说,他眼睛发直地瞪了好久才闭眼。

只见在逃犯组合的面前,存在着一扇用原始森林的原木作为门芯,前前后后总共有三层门板的巨大物体——赛博坦之门。

深棕色的外衣上雕刻着各种神兽的图腾,足有常人五倍身高那么的长的身体上,有龙盘虬,有兽嘶吼,让人看上一眼就会不由惊叹其制作工艺的神奇。而在大门的两旁,还摆放有两个通体紫色的长菱形水晶,在水晶的下方还有两处多边形的凹槽。

这两处凹槽盼望着水晶的接触,仿佛是为了映衬巨门的庄严一般,两个水晶竟然是处于腾空的状态,在半空中不断的上下垂直起伏,像是在迎接挑选武器者的的到来。那两块无视引力不断上下移动的紫水晶,便是用来开启和关闭大门的魔法机关。

若是以人力推合大门,估计需要的力气连兽化后的地神都无可奈何吧。而这些装置,也是地神族占据地精村寨的胜利品。

水晶的名字唤作紫色荣耀,是类似于银粉石的天然矿物。在地精众多遗留下的魔法回路中,这是个一直使用至今的遗迹。

它的使用方法非常简单,只需要两个,也必须需要两个人同时将掌心放在紫水晶的菱形表面上,用以触发巨门里的机关。

「伦德尔他可没说过,魔人有这等鬼斧神工啊。」惊魂甫定,祁盺合上了大开的下巴提问:「这些图案也好像是旧神。」

「这些应该不是魔人的产物,你看见最上面的那个神像没有?那是战神阿图腾,魔人可不会信仰它。」阿瑞斯一语中的。

接着他率先走到紫色荣耀的旁边,「我猜这八成是魔人,从某个可怜种族掠夺来的物品。但他们好像也不笨,知道知识和智慧的结晶应该保留,不像某些蛮族一样会把所占领的文化通通销毁。」这时,祁盺也收敛的情绪来到附近:「怎么进去?」

他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上下移动的浮空水晶,万幸于机关开启所需要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种族限制。也许地精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能进攻至他们的图书馆,所以没有设下限制开启的机关,于是地神一族的人们便理所当然的「借用」了这座宝库。

「把手搭上去然后使劲向下摁就成。」红舌教他使用,不一会,在一阵沉闷却令人心惊动魄的响声中,他们见证了奇迹。

这里是一处体积硕大的地下建筑,被苔藓包裹的石壁像一张张诡异又阴森的人脸,在银粉石的幽光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在肉眼能触碰的可视范围内,俩人大致可以观察到建筑分为三层,每一层的间隔处都有一条十分长的石梯相互连接拼合。

三层建筑里,最上方的一二层空间相当广阔,甚至可以说是广袤无垠,无数造型奇特的浮雕和石像陈列于此,无人问津。

而在浮雕和穹顶的正下方,有祁盺体长二十倍那么高的书架呈环形,耸立在这个巨大的殿堂中,宛如巨人订制的图书馆。

如此巨大的体积,使得任何生命在面对如此浩瀚的书籍时,都会不由为自己的渺小哀伤叹息,因为书架上的书都比人大。

书架的材质是用原始森林的高大树木镂空雕琢而成,棕色的树干上刻有古老而复杂的文耀。在建筑穹顶挂着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每一座书架都仿佛是可以装下琳琅星辰的天空,收藏的书本更是让人目不暇接,让阿瑞斯连喘气的功夫都甚至遗忘。

这便是地精们花费数百年的时间才建造并收集完的图书馆。他们利用魔法种植并雕琢这些巨大的桉树,将树木的叶子做成材质优良的纸张,在无数斗转星移的岁月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这是只有眼见才能为实的史诗,但如今却废弃的奇迹。

非常可惜,这些浩瀚如海洋的书本,地精并没有阅读完就死于非命,地神族将碎片战争苟延残喘的战火,波及到了这里。

如今,已经没有人再为这座图书馆再增添书籍了。并且随着地精的灭亡,原本假设在书架底座的魔法电梯也失去了作用。

位于书架顶端的书籍,几乎没人可以翻开它们。记载着智慧的书本们,只好悲哀地随岁月的流逝,一层又一层积累灰尘。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与上方的巨大图书馆不同,厅室内最下方的一层竟然宛如深渊般深邃,令见者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名为漆黑的猛兽蛰伏盘踞在这里,似乎在觊觎每一个敢于与他凝视它的人,并试图将其吞噬,大厅的存在于此格格不入。

没有任何可供行走和满足人攀爬的要素出现在房间的最下层,这里甚至没有灯光可以照明,以至于阿瑞斯差点失足跌落。

幸好当时祁盺眼疾手快,第一个停止仰视图书馆。不然现在的两人,说不定已经成为肉酱,地神竟然没告诉他们有陷阱。

在审视清地下室的内部构造后,俩人借助图书馆穹顶水晶灯的光亮,看见在建筑最黑暗的角落四周,有四面光洁如水面的墙壁森严地看守此处,墙壁的表面就像刚打完蜡不久般光滑,没有任 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就好像,是一所被精心设计的囚房。

「逃出西林,我们自有办法把你送回珏天。」阿瑞斯瞄了眼深渊边缘,他此刻正坐在图书馆书架正中心的一处的安定点。

被众多巨大的存在包围,对卑微的人类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但一旦习惯了书架带来的压迫感,他也觉得不失为是种享受。

「我们?哈哈哈,那么敢问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我们指的到底是谁和谁?这个词语的持续时间又有多久呢?」祁盺道。

「既然这里再无外人,我就和你开门见山地说了。」珏天拳师端正坐姿,「阿瑞斯,我不信任你,我们之间没有友情。」

「对于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来说,你我的关系只不过是雇佣者和被雇佣者,你我都心知肚明,事情结束后彼此的威慑力有多少?我的几乎为零,而你却有后台撑腰,对我来说,帮助你虽然和自己目的相同,但成功后却无异于自杀。」他念念有词。

「所以你是在怀疑我会出卖你?」红舌饶有兴味地说,「嘿,伙计。你打哪来的这种黑暗想法?我要是想要害你,早在四年前就把你斩草除根,哪还轮得着你在这和我堂而皇之?」他习惯性地把双手交错,两只拇指互相揉搓,「你需要相信我。」

「欺骗的前提就是信任,信任的代价就是抛弃。你不是一直这样说么?」祁盺一脸凝重地叩了叩桌子,思绪无比地纠结。

每当祈法教堂的人们谈起红舌,祁盺都会暗自蔑视他们的评价:因为他知道,这个“普通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弱小无知。

据他自己所说,他是自愿被教廷带来参加造神计划的。但是在目睹了真相后,未被洗脑成功的阿瑞斯萌生了退意,并想将十亚黑暗的现实,告知给崇神一派——信教众。在多次逃跑未果后,红舌被囚禁在教堂的监牢,最后趁着四年前的变故逃生。

祁盺也是在那场混乱中成功逃脱的一员,为了躲避守卫者联盟的追捕,他们迫不得已来到了西林,带着恐怖的真相一起。

而因为他们所了解的真相太过机密,十亚甚至不惜派出军队,越过帕尔高原利用种族间友好条例的便利,前来捉拿他们。

若不是他们连夜逃窜早已深入了森林,并且十亚也忌惮于潜藏的魔人军队伏击——对于帕尔高原东方的人来说,即便过了两百年,碎片战争给他们带来的阴影也仍然没有尽数消散——恐怕早就被抓回了教堂,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授予”了代灵。

这也是为何地神会害怕两人的到来,毕竟魔人现在的处境甚是危急,若是让十亚发现他们孱弱不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的嘴上功夫这些年来我耳濡目染,知道不能跟你久谈。你不仅骗过了魔人,还说服了我当你的保镖。所以现在,我把我的想法坦白告诉你,信与不信,听和不听权力都在你的手里。」祁盺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舌,「我只要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他的面容前所未有地严肃,这也使阿瑞斯暂时放下了调侃的语气:「能被你夸赞实属荣幸,还不知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离开西林后,帮我为珏天的杀伐天带封口信,我在那儿有些只认钱不认人的狐朋狗友,请你务必把真相告诉给他们。」

祁盺缓了口气,而红舌却惊讶地挑起眉:「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但不一会,他马上就领悟到其中含义,「我有这么不可信么?」他笑了笑,等待着拳师的回答:「不是不可信,而是能否利用的问题。即便你现在手无寸铁,可我也不敢伤你。」

「因为你知道我想逃出西林,把情报带给更多事件的相关者。而你却有离开的方法,所以我现在不得不保护你的安全。」

祁盺语不停歇,「不过当我们越过高原,事情就不再简单。那时你已经有了蓝拳,处理小小拳师的生死简直易如反掌。」

祁盺从一开始就清楚阿瑞斯心里打的算盘,但尽管如此,他却不得不遵从他的想法去做,这也是阿瑞斯真正恐怖的地方。

把握住他人的死穴,不论他们曾经是敌是友,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会翻脸彻身,将可用之人的狐狸尾巴牢牢地揪在手心。

「那么,你只要一直对我有用不就行了?何苦像这样加深我对你的杀意,你也明白知道的越多自己也危险吧,为什么?」

红舌说了句为什么。在他多年来尔虞我诈的“职业经历”中,像祁盺这种明明可以避免在劫难逃,但却主动摊牌的可不多。

人都是怕死的,但不一定都是无知的。别看祁盺总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他可不蠢,「我说过的,我没有家,没有去处。」

祁盺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到祈法教堂?因为我在珏天是一个死刑犯。我杀了我全家,屠光了道场里的武尚,我早就无家可归了。在逃出珏天后,我来到了十亚的领域,在那里却被守卫者联盟的人抓住,我本以为我死定了。」

「但你现在活得生龙活虎,刚才还向地神要钱,去妓院嫖魔人妓女,我倒是对你的身世很感兴趣。」阿瑞斯说了句实话。

「是啊,人活着总要对自己好一点,只是可惜,我早已经不能算是活着了。」祁盺解开缠手的绷带,「在被拘留期间,也就是被送往珏天公开问斩的时候,曾有个神父过来询问我,愿不愿意洗清一切罪恶,去神圣之地洗刷掉自己的孽恨与业火。」

「很耳熟的台词,没想到十亚连死刑犯也想笼络?」阿瑞斯故作吃惊地说道,「所以你就皈依了教廷?这是你的神印?」

他望向祁盺手背上的圣痕十字,那是一个猩红如血,规则如阵列的剑刃十字架。据红舌的知识储量,他猜测那是十亚永痕门罗的专属刻印。「我皈依他妈个*,我当时跟神父说,‘你们十亚是缺人还是怎么着,死刑犯你们都招,不知待遇如何啊?’」

祁盺没好气地说,「然后我就听说十亚需要劳工还是怎么的,这些话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放屁,但他既然说能赦免我的罪行,所以我就跟他去了。后来的故事如你所见,我被带进了祈法教堂。他妈的,要是我知道是去这种地方,我巴不得去死。」

拳师咒骂着指向自己的手背,紧接着他抄起桌上的一柄断剑,不待阿瑞反应,连眼睛也不眨就刺入了他的胸口:「磅!」

场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刀剑断裂声回响。但令人称奇的是,祁盺的身体竟然毫发无伤,别说被划伤出血,甚至衣物完好。



就好像,他身体周遭的时间静止了一般。



「嗯?你真是让我又惊又喜。虽然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既然只是带口信的话,我能帮你。」阿瑞斯疑惑地揉起太阳穴。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完全可以不跟我说这些,找别人,比我更可信的人托付口信不就好了?我没有任何理由陷害你。」

「你是没有,但我有。还请你不要误会,我让你传的口信并非是为了珏天,杀伐天不会服从任何王权和势力,他们只认钱。」祁盺摇摇头否认,「而我的那个朋友,他也只追求刺激,你能理解吗?那种挑战最强不断超越的舒畅,他喜欢这个。」

「我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在屠杀道场的时候他还和我一起,所以我想把十亚的造神计划告诉他,让他期待,仅此而已。」

拳师重新扎起绷带,桌前椅下,只有断裂的刀刃示意着时间的流逝。「这么说,我们的协议也算是再次达成?你会愿意帮我干掉那个魔族少女的对吧?除了你,我再无刀刃。」红舌还是没理解祁盺的思维,但看气氛,刚才的谈话应该要告一段落。

「当然,我会把她干掉,用来为你向蓝拳赎罪。」祁盺回答,而阿瑞斯再问:「如果我离开西林没有杀你,你会去哪?」

「这是一个很蠢的问题。」这次轮到祁盺皱起眉毛表示不悦了,「你觉得猪圈里的猪,会主动向饲养者说自己很肥吗?」

「可你不是猪对不?你是我的刀,我的刃。在没有生锈之前,我都会使劲为你打蜡磨石,我一定会让你一直对我有用。」

阿瑞斯笑出了声,「在成功之后,我想去阿尔法商会看看,回家什么的都是弱者给自己逃避现实的借口,这事情没完。」

「既然你愿意用我,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您去哪我也去哪儿呗。反正一个死刑犯,只要能不死,下地狱也没问题啊。」

祁盺重新把脚翘在桌面上,他掀开衣领查看了下口袋里的怀表,「时间还很充裕啊,不如借此机会,向你多问些东西。」

「你想了解些什么?」阿瑞斯早已做好准备,「除了我的背景和身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就当是报酬好了。」

「真该死,我就想问你的来历来着。你个丑八怪是多不自信,才会把自己的脸给蒙起来?那我问你,巨灵是怎么醒的。」

祁盺见怪不怪地转移话题,「那怪物比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巨人都雄伟恐怖,你究竟何德何能,才能唤醒这种怪物?」

他忆起巨灵首次现身于自己眼前的震撼,那感觉真是比被人踹到蛋蛋还要来的直接。「哈哈哈,你说这个?很简单呀。」

阿瑞斯处惊不变,「因为我根本没有作任何手脚,它是自己醒的,也是自己来的,我只是见风使舵,把握住时机罢了。」

「我们来西林已经四年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有研究这片区域的森林生长状况——而令人欣喜的是,有许多树木的生长年龄都已经过百,但是它们的枝叶却依然繁茂。这在巨灵横行的西林,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所以我猜猜巨灵就快醒了。」

据阿瑞斯的说法,他只不过是“草船借箭,只差东风”。巨灵的苏醒周期是可以观测的,所以他们才会趁机来和地神会晤。

「原来我们来到地神还是铤而走险,你又骗了我一次。」西芹嘟囔一声,然后跳下座位,「那为了回报你的舍命相陪。」

「我也象征性地准备些武器吧,尽管可能用不上。」说着,他走向了书架的后方,那里是赏金公会用来堆放武器的地方。

因为地精的图书馆空间太过空旷,所以在书架的阴影角落,不仅陈列有兵器,还有一些储备的粮食和护身的环甲与铠甲。

阿瑞斯现在就穿着一件银色的锁子甲,他看着祁盺装模作样地走向一边,自己也躺倒在椅背,「骗了你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啊,伙计。」他闭眼沉吟,思忆四年前的夜,便是在那天午夜,他参透了十亚的秘辛,「西林很快就要燃起战火了。」

红舌探出红色的肌肉,刮舐唇旁的肌肤。「一只巨灵不过是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弱小的先机而已,若是十亚动手,在西林没有人能幸免于难,他们究竟在等什么?」阿瑞斯陷入了沉思,一旁的仓库里不断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穹顶的水晶亮得吓人。

上一章 目 录 书签 下一章
相邻的书:性别飘忽不定的我也很绝望禁书目录绝品小神医作弊修仙君有云只要变强!萝莉教皇我也可以做我的姐姐是妖仙鸿钧老祖才不是女生会突然变成女生的世界果然有问题妖精,快到碗里来